若不是他昨夜的悉心教導,恐怕蕭易安此刻連上馬都費勁,更別說能縱馬來回馳騁,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了。
她自然是感激檀逸之的,換而言之,這個郡主之位也有對方的一份功勞。
檀逸之應該還不知道這個訊息,蕭易安加快腳步,想要親口告訴他自己成為了永嘉郡主。
非皇室宗族子女被冊封為郡主,本就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想必連檀逸之聽到了也會大吃一驚。
不知道,他那時又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蕭易安揹著手走進自己的帳篷,她按壓下自己的喜悅之情,先用打火石將蠟燭點燃了,讓暖暖的燭光照亮眼前的一片漆黑。
然後半走半跳的走到內間,敲了敲擱置衣物的大箱子,“喂,出來了,我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可是裡面卻並無反應,也沒有想象中的應聲開啟。
帶給蕭易安只剩下一片寂靜,空蕩蕩的聲音無人回應,讓她覺得自己方才是在自言自語。
緩緩的開啟箱子,無論人還是物,裡面沒有任何東西,過分的乾淨讓人心裡好像也少了些什麼。
蕭易安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忽然覺得有些疲憊,原來有許多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改變。
她方才期盼著的景象突然消失,人不見蹤影,帶著種惆悵失落的空虛感。
帳篷外面,心月慌慌張張的來報,“小姐,馬廄的人來說,您今日所騎的那匹馬失蹤了。”
“失蹤了?”
蕭易安心中有數,那匹照夜玉獅子並非凡品,能馴服它的人不多。何況對方已經認主,又哪裡是那麼輕而易舉被偷走的?
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做到,不出意外,應該也只有他了。
不告而別,湧上心間的是無窮無盡的失落感,頗有些不是滋味。
倒是像極了初次相見的時候,檀逸之給他留下了上萬兩的銀票,然後自己至天明一早沒了蹤影。
如此作風,的確讓人心裡有些悵然若失,這些天來朝夕相對,如今突然走了,卻連一聲告別也沒有。
蕭易安又想到他西秦世子的身份,心下戚然,無奈之下,卻也有些理解。
對心月說:“告訴馬廄的人不用找了,不過是一匹馬而已,跑了就跑了吧,大概我與它註定沒有這個緣分。”
心月聽完,告辭退下。
蕭易安喃喃自語,“更何況,那本來就不是我的馬,人也一樣,與我無關。”
縱然關係再怎麼親近,檀逸之身上揹負的是整個西秦,永遠不可能與之交心的。
這些日子,兩人之所以和平相處,還要靠他“陳六皇子”身份的掩飾,若沒了這層偽裝,檀逸之能不能站在她面前,還是個未知數。
蕭易安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再三警告自己保持清醒。
成為永嘉郡主之後,蕭易安能明顯感覺到身邊所有人對自己的變化,尤其是自己的“父親”——蕭廷。
說來可笑,蕭易安覺得過去這十幾年來,都沒有這兩日聽他對自己的叮囑安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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