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蕭易安問過心月,這次的事情玉娘開價多少,扣去定金還需給付多少銀兩。
因為礙於溫柔鄉的規矩,先付定金後交全款,並且中間不得拖欠,得儘快結清,否則會影響以後與她們做生意的信譽。
結果心月說,玉娘讓人調查清楚後,覺得像王溪這種薄情寡義的人,一條賤命根本不值錢。
但因為做生意沒有不收錢的道理,這個先例不能開,所以走過場只收了一文錢,還將之前所付的定金悉數退了回來。
如此做法,蕭易安更覺得玉娘是個性情中人,做事情不死板,極為有趣。
假使她沒有前朝舊臣這個特殊的身份,恐怕真的會與之交好。
但知曉了對方身後的背景不同,賊船上去之後可就下不來了,所以保持著現在這種適當的關係。
有生意的時候做生意,沒生意的時候也不交往,關係不遠不近卻又臉熟,之後出了什麼災禍也不會牽連到自己。
蕭易安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如意,卻沒承想到,自己的命運從出生開始就已經畫下了裂痕。
她的身份,早就註定了容不得安穩餘生,將來勢必要在動盪的時局面前做一個選擇。
蕭易安讓人留心著侯府內外關於自己和無相傳言,沒過幾日,果然前來回稟說流言蜚語消彌不少。
必然是蕭玉茹聽了蕭瑾繡的話,決定要從長計議。
即便要動手對付仇人,也不能把無相扯進去,這條計策作廢,反而著手清除流言。
只是這傳播流言容易,但等口口相傳之後,還想要從源頭遏制是極為不現實的。
所以縱然是蕭玉茹費了好大的力氣,急的焦頭爛額,卻也只能壓下大半流言,並不能完全根絕。
不過輿論走向終歸還是掌握在大多數人的手裡,剩下的那些小部分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所以此事也算是解決了。
且說寧陽侯蕭廷沾了女兒的榮光,不僅榮升為皇親國戚,還被加封為紫金光祿大夫,在朝中的風頭正盛。
長房的人因為這個緣故,又重新變得底氣十足,二房隱隱有不敵之勢直接被壓過了風頭。
二夫人唐若萱除了暫避風頭,別無它法。
偶爾還向蕭易安抱怨下,求助想讓她出個主意打擊下大夫人的囂張氣焰,不能讓她們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蕭易安只推說自己並沒什麼辦法,還是暫且忍讓為先,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二夫人無可奈何,只好分散精力開始著重關注兒子蕭佑的功課。
其後在女兒蕭清韻的勸說和建議下,與丈夫蕭建商量一番,又決定找個武教先生來指導蕭佑,使其文武兼修。
便如同蕭易安所說的那樣,即使將來不能在官運仕途上有所幫助,但起碼可以強身健體。
男兒家體格健壯些,又沒有什麼壞處,就算外出遇到什麼禍事,還有禦敵的能力。
所以這二房裡又購置了刀槍劍戟等基礎兵器,弓箭和馬匹等物都備齊了,還單獨開闢出了一片空地來,當做個小小的練武場。。
蕭府雖然是文臣之家,但這麼有模有樣的一搗騰,倒也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