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就不存在什麼私相授受,手帕定情了。即便是讓別人知道了,光明正大的事情,也沒辦法嚼舌根。
無相自然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不禁頗為感慨。
尋常人在知道自己中毒命不久矣之後,大多會精神渙散,脾氣不定,有人還會為此破罐子破摔,報復無辜的人。
她居然還能這麼縝密的思考事情,除了方才落淚感嘆生命無常外,臉上也沒有慌亂和畏懼之色,這已經不能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了。
單單這份膽識和氣魄,已經超過了許多人。
兩人相對而立,無相雙手合十,體貼的問:“這裡離客堂廂房的住處有些遠,蕭小姐可還記得來時的路?”
蕭易安想了想,原本具體的路徑記不清楚,但還是還記得來時的方向。
可是和無相聊了長時間,連來時的方向也忘記了,更別說途中七拐八拐的路徑了。
不好意思的道:“我的確記不清楚了。”
“那貧僧送蕭小姐回去吧。”無相伸出手,不等她回應,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事實上,蕭易安也沒辦法拒絕。
天色已黑,她本來就沒記住來時的方向,如果一個人回去,恐怕要找路直到天明。
無相雖然是送人回去,卻又刻意保持了兩人之間距離,不會給人以壓迫感。
途中有一條狹窄的小路,無相領先在前面走,蕭易安緊隨其後,跟著他的腳步行進。
兩人亦步亦趨,左右腳步相當契合,連響起的腳步聲都默契的一致,彷彿是商量好的。
蕭易安在後面看著他身著白色僧袍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恍惚。
因為從兩人剛才的談話之中,言論也好,舉止也好,並沒有感覺到他是個佛法高深的僧人。
反而覺得他彈琴論曲,通身自帶著一種淡淡的風華和氣度,宛如個隱居避世的高人。
無相的相貌俊朗,又沒有滿口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如果換下這身僧袍,蓄了發,穿上白衣長衫,定然是個是個學識淵博的文人才子。
蕭易安忍不住開始在腦海中想象那幅場景,該是怎樣的詩酒風流,翩翩君子。
如果無相能還俗,想必這金陵城中那些愛慕他的少女,也要按捺不住了。
想到這裡,蕭易安竟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漆黑的夜空下,四周一片寂靜,稍有聲音則格外清晰。
走在前面的無相雖然並未停下腳步,卻已經回過頭好奇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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