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啟不領情,吝嗇地蹦出兩個她念念不忘的字眼:“官微。”
“渣渣。”
“叫爸爸也沒用。不給就走開,我要回家了。”
說著手掌來推他,在他淺藍色襯衫上留下一團灰黑色的痕跡。
那點力道當然推不動他,襯衫被弄髒金錚毫不在意,握住她黑乎乎的手,企圖講道理:“渣渣,踩前任,不太道德吧?”
“不道德的事你要是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沈何啟完全沒有道理可講,另一隻空餘的手去牛仔褲袋裡拿手機,“你想看哪個?雖然我前任都對我挺好的,但我照樣可以示範給你看。”
“……”
“我看要不就從最近的開始吧。”
最近的是誰?
吳勉。
直擊要害這個本事她真是修煉得爐火純青。
只是金錚就像一團棉花,讓人無處發力。
無論她怎麼使勁,都似乎打不疼他也打不疼自己,她空餘的那隻手也被握住,他臉色清淡不帶笑意,眼神也堅定,話卻低沉又溫柔:
“你不會,我知道你不會。”
“官微不能給你。”
“至於你,我不會鬆手。”他驀的笑起來,帶著她的手撫上她的小腹,“而且說不定我很快就得八抬大轎抬你進門。”
一陣沉默後,沈何啟把手抽開去,他手掌的溫度隔著衣服傳遞進去。
他果然還是不知道的。
回公司的路上變了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整座城市潮濕起來,連帶著心裡也像被淋了雨犯了潮。
雨刮器順著節奏在擋風玻璃上一次又一次拂開朦朧,劃出一片清晰的畫面,只是很快又被雨絲淋濕,雨刮器樂此不彼,雨也沒有要停的意思,你來我往,像一場永遠玩到不到頭的單調遊戲。
金錚手機在置物臺上,置物臺裡面東西很滿,手機高出小格子不少,少了阻攔,一個轉彎就被甩到了副駕駛座位底下。
原本他也沒打算管,到了再撿就是,但是偏偏手機又有了電話。
這是阿標的車,金錚的手機沒連藍芽,沒法透過控制臺接電話,只得把車靠邊停了去撿手機。
手機掉在控制臺與座位的縫隙間,不但看不到而且空間也小,並不好撿。
他左手單手艱難地擠進去,在底下胡亂摸索,阿標掉在座位下的東西倒還不少,金錚最先摸到的東西,手感熟悉,心裡有點吃驚,拿出來一看,果然,一個避孕套。
他這下屬看著傻裡傻氣,私底下倒還挺會玩,金錚嗤笑一聲,把東西又原路扔了回去。
手重新伸下去,旋轉著四處拍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不停震動的手機所在,用了三個手指艱難地夾起來,順便把一個類似信封的東西撿了出來。
是阿標的電話,金錚把信封隨意放在副駕駛位上,接了電話。
“喂?”正要重新啟動汽車,一開場他本來是打算就車震問題調侃一下阿標的,但是收回目光的瞬間卻被副駕駛的信封吸引了注意。
準確的說,那不是一個信封,那是一個x航的清潔袋。
——這一生,我的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