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的時候他眼睛雖然盯著螢幕,但是空了一隻手把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問道:“怎麼連鞋都不穿就跑出來了?”
“兒子不見了,我著急。”沈何啟說著去看螢幕上戰鬥的狀況,六年不碰的遊戲,畫面陌生又熟悉。
又來了。但是金錚只關注她最後三個字,甚是滿意,低低地笑起來,嘴唇去貼了貼她的太陽xue。
有些微熱的潮濕,暗道她是沒開冷氣麼?
沈何啟全部注意力都在遊戲上,似乎渾然不覺自己被親了一下,敵方派來的神獸帶領一隊精兵機器人已經近在眼前,雖都只是npc,但是那隻神獸並不好對付,眼見它已經張開血盆大口,藍色火焰熊熊噴湧而來,藍火焰不但威力巨大,而且帶有)冷凍功能,不遠處就有敵方的玩家,被噴到的話局勢就會很被動。
千鈞一發之際她下意識地揮開金錚在鍵盤上的單手,按照記憶在鍵盤上放出了技能,電光火石間又往旁邊靈活一閃,堪堪躲開了神獸的攻擊。
換了別人,在這樣危急的時刻一定是下意識地選擇保險起見,先躲開了再去攻擊。
但她就是劍走偏鋒,冒險主義,愣是在頃刻之間完成了先攻後守。
雖然很任性,但她到底是做到了。
金錚也瞧見了,發自肺腑地誇她:“看來將軍寶刀未老。”
沈何啟不領情,沒好氣地說道:“你專心點。”
看金錚接過鍵盤,沈何啟這才把視線挪開,眼罩一拉,靠在他身上開始睡覺。
金錚嘴角翹起的弧度越發上揚。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將軍,果然是記憶裡那個狠角色,殺伐果斷,不留餘地。
等一局打完,陳偉業和林縱橫哪怕再沒有眼見,也不會還要和金錚繼續開下一局了。
時間本來也就不早了,默契地說散。
臨走前林縱橫看了看金錚懷裡沉睡的沈何啟,話語間全是惋惜:“幾何,你真的可惜了。”
金錚低頭看著那張睡顏,無奈卻又溫柔:“幸虧她沒事。那會我就算不走…也沒什麼心思了。別無選擇。”
林縱橫笑笑,不再多言。
江山和美人,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千古難題。選擇江山的在名利場一展宏圖,選擇美人的在溫柔鄉耳鬢廝磨,誰又能說誰才是值得,而誰又是不值得。
林縱橫走後,陳偉業湊過來,新奇地研究了沈何啟好久。
金錚不滿:“幹嘛啊?”
“其實這丫頭不化妝倒還是很有讀書那會的影子。”
讓陳偉業這麼一說,金錚也樂了:“還是有點像小孩對吧?”
“你這話有點禽獸了,知道像小孩你還下手。”
兄弟之間說話大大咧咧慣了沒什麼需要顧忌的,金錚促狹地笑起來:“又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十八九歲的小孩怎麼不能下手了,又鮮嫩又合法。”
“沒想到十八九歲的在我們這都能稱小孩了。”
“偉業你給我們拍一張。”金錚沒心思感慨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下巴輕輕擱到沈何啟頭頂,“你看我像不像抱個女兒。”
作為粉頭,陳偉業怎麼會反駁呢?
“像,像死了。絕對親生的。”
“閉嘴。”就在陳偉業開啟手機相機的時候,沈何啟突然陰惻惻地說話了,“你們兩個,當我是死的嗎?”
陳偉業不自覺一抖,金錚給他使個眼色示意他快點,自己低頭去哄人:“什麼時候醒的?”
沈何啟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耳朵就聽到“咔嚓”一聲。
是陳偉業忘了關聲音,他短暫地懵了一下,然後求生欲使他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