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錚:我都說了讓你別惹她。
阿標比竇娥還冤:不是我,她電話打著打著就生氣了。
阿標大氣也不敢出,如履薄冰在旁邊陪著,親眼見證化妝品如何讓清純學生妹變身妖豔消音)貨。
消音的那個字阿標不敢說,不但不敢說,而且想也不敢想。
他還在那感嘆化妝的神奇,一個人影突然急速沖過來,阿標察覺到危機,馬上站起來企圖阻攔。
可還是晚了一步,沈何啟已經被那道人影從椅子上拖起來抱在懷中,還伴隨著誇張的語氣:“軍軍小寶貝!”
沈何啟腿上的化妝包也因此砸到地上,裡頭滿滿當當的瓶瓶罐罐筆筆盒盒散落了一地。
阿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那個對沈何啟言行放肆的是一個男人,一個花裡花俏的男人,長相極其陰柔,染了一頭淺栗色的頭發,額前紮了個小辮,身上穿了套印滿動漫圖的球衫,主調是亮眼的橘黃色。
騷包到百米開外就無法忽視的那種。
阿標還沒來得及棒打鴛鴦,沈何啟已經暴跳如雷,拳打腳踢地掙脫開來,蹲到地上哆哆嗦嗦地撿東西:“你麻痺的你幹了什麼!我告訴你這裡要是碎了一樣,老子讓你變太監!反正那玩意你也沒用。”
金錚收到阿標的線報,已經等在酒店大廳,盡管有了心理準備,可是親眼看著一個男人摟著沈何啟的脖子走進來,心情仍然複雜到無法形容。
沈何啟黑著一張臉,任憑那個男人一直賠笑臉,也不曾緩和半分臉色。
可是到底還是任由對方摟著。
阿標在後面都不敢看金錚的臉,一直低著頭,尷尬得只想在這個世界上從此消失。
沈何啟看到金錚,眼裡的眸光終於閃了閃。
這一細微的變化沒逃過金錚的眼睛。吳勉他都沒讓,冒著二十幾年的兄弟情不要的危險爭取來的人,現在一個陌生人而已,拱手相讓?
做夢。
沈何啟之前怎麼說來著的?
“如果有一樣東西我特別執著,別說是我朋友喜歡,就是我媽喜歡,我也絕不拱手讓人。”
“能阻止我的,從來都只有我自己和我追求的這個事物本身。”
她言之鑿鑿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金錚走過去,一伸手把她撈了過來,也不問這男人是誰,只低頭問她:“怎麼不開心了?”
沈何啟不說話,倒是那男人開了口:“軍軍別生氣了,大不了我賠你嘛。”
軍軍?金錚敏感地捕捉到這個稱呼代表的意思,抬眸望去。
沈何啟那包化妝品經過一摔,碎了好幾樣,其中不乏限量版和貴婦粉底液。不過心疼歸心疼,此刻還是顧大局要緊,她沒讓話題在自己身上繼續,打起精神給金錚介紹:“這是我給你叫來的外援,愛琴海。”
愛琴海?
金錚和阿標眼裡都現出詫異。
愛琴海。玩kiers的人就沒幾個不知道這號人物的,愛琴海的遊戲暱稱全稱是“愛琴海邊流淚”,而且愛琴海只玩遊戲裡最漂亮的女角——紙鳶,紙鳶人如其名,技能不強,而且很不強,除了長得漂亮可以說是一無是處,放在別的隊伍都用來做小么都要被嫌棄,但是愛琴海極其固執,愣是日夜苦練把這個角色玩得出神入化,當然砸下去的無數人民幣也功不可沒,裝備和等級都堪稱頂級。
後來,kiers陸陸續續又出了很多更漂亮的女角,其中不乏技能一流的角色,但是愛情海對紙鳶極其忠貞,任憑世界鬥轉星移,別人都以收集角色為樂,只有愛情海的戰士收集欄裡始終只有紙鳶一人。
憑藉著對紙鳶完美到幾乎變態的操作,愛琴海收到名隊predator的橄欖枝,併成功躋身二把手。
所有人都說,如果她換一個強一點的戰士,p隊的一把手非她莫屬。
之所以用“她”,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愛琴海是個女人,雖然愛琴海從來沒有暴露過三次元的資訊,但是“她”的遊戲名、熱衷紙鳶、以及說話方式,全部表現得極其女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