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腦子轉得還挺快,一下子能想這麼多個成語出來。
商場門口,金錚把三人送上車,在即將把車門關上的時候又停了手,重新拉開俯身下去,身子半探進車裡,他伸手摸摸沈何啟的臉,那面板滑嫩得像一匹上好的錦緞,不自覺地就拿大拇指多摩擦了幾下:“渣渣,把我從黑名單弄出來。”
沈何啟不理他。
“我這幾天很忙,可能沒什麼時間找你,空下來了我們談談。”
沈何啟懶洋洋地癱在位置上爆粗口:“談個幾把啊。”
他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聲曖昧無比:“可以,這個確實得談。”
沈何啟沒料到他居然來這麼一出,霎時瞪大眼睛,一時轉破腦筋也沒想出要怎麼扳回一城,金錚沒給她多餘的思考機會,把海底撈給的袋子遞進去放到她大腿上,哄了聲“乖”就把車門關上了。
隨著這一聲“乖”,陳偉業和李姝傑齊齊倒抽一口氣。
金錚在車外側著頭去看司機師傅,囑咐道:“師傅,路上開慢點。”
車子起步,沈何啟微笑著看向躍躍欲試急不可耐的陳偉業和李姝傑,先下手為強:“都給老子閉嘴。”
可這兩家夥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她前腳讓他們閉嘴,後腳他們千奇百怪的問題就層出不窮冒了出來。
沈何啟閉上眼睛,自動遮蔽掉那兩只聒噪的麻雀。
淩晨一點半,在某小區門口,一個披頭散白發的白裙女子堵著車門不肯讓另一個女子下車。
有家不能回的辛酸誰能懂呢?李姝傑已經被逼著發了好幾輪毒誓,沈何啟仍然炯炯有神地不肯放過她。
“你明天還要上班呢,你看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明天睡到自然醒,這樣耗下去吃虧的是你自己啊!”李姝傑從對方的角度出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明天週末,而且戰神不需要睡覺。”
“那你怎樣才肯相信我。”
“那你再發誓,如果你跟老鼈告密,你就沒有下半輩子的性福。”
現在只要放她回去睡覺,什麼性福不性福的,李姝傑頭顱可拋熱血可灑,她點頭如搗蒜,把沈何啟的話給重複了三遍。
走了一個李姝傑,還剩一個更難對付的陳偉業。
他賊溜溜地湊過來,討好道:“小加四,我們阿錚的技術你還滿意吧?”
他這一問,沈何啟的記憶又翻滾叫囂起來,那些前所未有的親密,無處躲藏的炙熱氣息又彷彿近在眼前,一念之間慾望橫流,星火燎原。
危險得令人窒息。
沈何啟用隱隱作痛的唇對著陳偉業比了個“滾”的口型。
“我們自在點,遊戲人間,怎麼樣?”
這句話她跟吳勉也說過,她說的心境不同,兩個男人的回應也截然不同。
吳勉在短暫的詫異過後,就像一個賭徒興致勃勃跟著對手加了賭局的籌碼。
而金錚則是沉默,很長久的沉默。
當時的氣壓低到她開始忍不住豎起渾身的防備。反正她也已經成功惹怒了他,目的達到,沒有繼續待在那裡受罪的必要,一個甩手就要走人。
金錚不讓她如意,用力拉過她,她的臉因此狠狠撞到他的胸膛,發出“咚”一聲悶響,男人堅硬的肌肉磕到了她的鼻樑,力道大到她的鼻子立刻酸澀起來,淚腺都因此開始分泌。
她捂著鼻子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吭。
金錚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拂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
沈何啟淚眼婆娑模糊不清的視線裡是他不容置否的堅決:
“好啊渣渣,你想玩我奉陪,左右都是我欠了你。”
“丫頭片子還挺記仇。”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錚:我看到有讀者說我要變成下一個前男友了。
浪浪慈愛地微笑:不會的,你只會變成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