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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得下來,我也存了。”
金錚說完這句話,是做好沈何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準備的。畢竟此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泛濫,給個框框就下蛋。他這一句話足夠直白坦誠了,她不順著杆子往上爬上幾寸,她都不像沈何啟。
而且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大概是不會小心翼翼問出“你什麼時候存的”或者“你哪來的號碼”,這不是她的風格,哪怕她心裡想知道,但她一定會嫌棄問這太掉價。
她應該是要賤嗖嗖地調戲他一句“哦?存我的號碼啊?你存來幹什麼”。
他猜錯了,她問的是:“那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麼啊?”
金錚把手機放下來看了看螢幕上面明晃晃的兩個大字。
不禁陷入沉思。
跟女人聊天隨處是陷阱,哪怕這女人在玩遊戲的時候會選擇一個滿身肌肉的光頭,本質上她還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天生骨子裡帶著不講道理的基因,看著平凡無奇的一個問題,誰知道一腳下去是地雷還是沼澤。
見他不說話,沈何啟自顧自幫他把問題範圍縮小成了一道二選一的選擇題:“將軍,還是我的名字?”
將軍和沈何啟,不都是她。有什麼區別?
金錚把問題反拋給她:“你喜歡哪個?”
她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下,這一聲笑像一根羽毛,鑽進耳朵癢癢的,也撓得心癢癢的。她的回答把他一下子拉回到多年前在kiers並肩作戰的夜裡,只不過從前螢幕上那冰涼的文字,頭一次變成了一道真實的聲音:
“我喜歡你叫我爸爸。”
其實沈何啟的號碼,前一天金錚才剛存上。
本來要查個號碼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有的是門道可以去查她的資訊,別說一個號碼,就是她這些年來的經歷,只要他想知道,什麼都能翻出來。
本來他差點就交給阿標了,結果突然就記起了高中的時候,沈何啟給他發過一次簡訊。
倒也不是找虐,非要自食其力翻出來,而是他太想知道那時沈何啟和他說什麼了。
他已經忘了。
高中時期已經過去太多年,先別說那時的手機收拾到哪裡去了他不知道,連在不在都是個大問題。
本打算問問保姆王阿姨,但是金錚看了看手錶,時間很晚了,這個點保姆王阿姨肯定已經睡下了。這麼多年來,幾乎是王阿姨一手把他和姐姐拉扯大,在金錚心裡王阿姨已經是他半個母親,總不能為了翻個姑娘的手機號,大半夜去把老人家叫起來幫他找手機。
打消這個念頭後,他自己一通瞎找。
先是把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連他中考時候的準考證都給他翻出來了,也沒看到高中時代任何一部手機的影子。
倒是找出了一大堆與舒怡維有關的東西。分手的時候其實他已經收拾過一遍,只是他和舒怡維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從懵懂的花季開始一路伴隨,六年時間滲透了彼此生活的角角落落,所以留下的漏網之魚還是很多。
那些年轟轟烈烈愛過的人,分手也不過三年,居然已經陌生到像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
他把東西都收進紙箱,拿著下了樓放到了客廳的垃圾桶旁。
然後走進樓梯旁的儲物間,繼續找手機。
他翻箱倒櫃的聲音還是吵醒了臥室就在一樓的王阿姨,她以為家裡遭了賊,心驚膽戰地提了根棒球棒,躡手躡腳地走過來,看到儲物間裡蹲在地上開櫃子的身影是金錚,這才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阿錚,這麼晚了,你在找什麼呢?”
金錚回頭,看到王阿姨那抓賊的陣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姨,我吵醒你了?我想找舊手機。”
“手機在你房間呢,電腦桌的抽屜裡。”
“不是,不要最近的,要以前的,我讀高中的時候用的那些。”
王阿姨“啊”了一聲,“這麼久以前的啊?那我也咬不準在哪了,說不定都不在了呢。”
比起他無頭蒼蠅一樣的一通亂找,有王阿姨的加持找手機的程序有了質的飛躍,王阿姨最終在二樓的一間書房裡找到了一盒子的舊手機。
“是這些沒錯,謝謝阿姨。”
“沒事,找到就好,不過你要那麼久之前的手機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