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書院遇到他,就猜到他會參加今年的秋闈了。”在為中秋節去鎮上採辦的時候,曾在書院門口遇到薛三,當時看他院試已過卻還出現在書院就已經有所猜測。
“你心裡有數就好。”莊子易也不會把薛三放在眼裡,只是蕭陽之前在他那栽過跟頭,他才會提一句。
說完正事,莊子易看向在一旁吃糕點的小孩,看人吃東西還不忘抱著手裡的布偶,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小哥兒手裡的可是兔子?”
“嗯,是兔子造型的布偶,可愛嗎?”小冬竟然不怕生的跟人回話,還把布偶舉起給莊子易看個清楚。
“確實可愛,是小哥兒自己做的?”莊子易覺得這兔子做的很形象,確實是可愛得緊,讓小哥兒抱著,感覺也很合適。
“是相公給我畫的圖紙,我做出來的。”小冬突然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還有些羞澀的扒在蕭陽身邊。
“噗,咳咳咳…”蕭陽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好不容易忍住,卻被嗆得咳嗽不止。
看到蕭陽被嗆到,蘇冬伸手拍著蕭陽的背“相公怎如此不小心。”
“咳咳,咳咳…”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小冬,你怎麼突然這麼稱呼我,你還小不能亂叫。”
“這不是話本上寫的麼,我看話本裡的夫郎,都稱呼相公或者夫君的呀,不能叫相公啊,那我就只能叫你夫君了!”
蕭陽看小冬一臉“要求真多,真受不了你”的表情差點給跪了,小冬這是戲精上身了還是怎麼的。
蘇莫在屋裡聽到動靜趕緊出來把小冬拉進去了,“小冬,阿陽在招呼客人,不能搗亂。”
小冬被蘇莫牽著,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跟著人走了。
坐在一邊的莊子易卻伸手握拳抵在唇邊,假裝輕咳來掩飾自己上翹的嘴臉,“這小哥兒機靈聰慧,蕭兄得此夫郎,亦是福氣不淺。”
“讓子易兄見笑了。”這小冬難道是最近話本看太多,走火入魔了?
“無妨,小哥兒天真爛漫,很是可愛。”臉色終於恢複正常的莊子易擺手道。“對了,去了府城,我介紹一個友人給你認識,他是我以前還在府城書院的同窗,後來我雖來了鎮上,卻也一直有書信往來,這次他也會參加秋闈,蕭兄與他想必是聊得來的。”
“那感情好,子易兄交好的友人,想必不差,正是要去結交一番才好。”聽到莊子易要介紹朋友給他認識,蕭陽倒是有些興趣,這個正兒八經的子易兄交好的人是否也跟他一樣,“不過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蕭兄但說無妨。”莊子易好奇對方有什麼請求。
“蕭某比子易兄少幾歲,可否莫稱我蕭兄,直接喚我名字即可。”蕭陽每次聽他叫蕭兄都覺得牙疼。
莊子易歪著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看著蕭陽“陽弟。”
媽呀,就一個稱呼,至於想的這麼認真麼。“這再適合不過了。”
莊子易只是來給蕭陽道賀,說了幾句,也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蕭陽把人送到門口,直到看到馬車消失在視線盡頭,還轉身回屋。
在這天之後,每次見到小冬,對方都會給自己自己超甜的笑容,讓想秋後算賬的他怎麼都狠不下心,只能偶爾揪揪他小臉蛋洩憤了。
三月底四月收冬小麥的時候到了,前陣子剛下過幾天雨,趁這兩天沒有下雨,阿爹想趕緊把小麥收上來,這次蕭陽也下田湊了會熱鬧。
阿爹蘇莫他們全都攔著,不過最後繆不過他,只能在人保證插秧的時候不許動手才勉強同意。
在自家地裡,彎腰一手拿著鐮刀,一手抓著麥稈,學著他們的動作,一茬一茬的割下來丟在一邊,感覺還行,挺好玩的,就是割的沒有其他人快,不過他當自娛自樂了。
自己正割的高興呢,突然發現其他人都割了一行,又重新開始了,趕緊加快動作,太慢也有點丟人啊。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就在自己玩的正嗨的時候,突然看到身後蘇莫的身影,“阿莫,你怎麼割我的,我還想湊一行呢,你怎麼把我後面的都割完了。”
蘇莫聽到蕭陽的話,站起身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蘇黎在不遠的地方也聽到了,笑的直不起腰了。
“阿黎這是怎麼了,割個麥這麼高興。”蕭陽看蘇黎笑的一頭霧水。
“你不看看自己割的那是一行麼,你這麼割法,我們割哪能給你湊一行。”蕭阿爹直起身,看到蕭陽割的路線,也是好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