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吳氏來了,陳孝祖可不就得跑了麼。
陳景書決定不攙和這事,這裡頭都是他的長輩,他誰也招惹不起。
這麼一想,陳景書笑道:“大伯的事情我可不清楚,不過母親這回可還沒誇我呢。”
吳氏問道:“我誇你什麼?”
陳景書道:“我才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四品官啦!”
這不就很出息嘛!
哪知道吳氏看他一眼,淡淡問道:“比之你大伯如何?”
陳景書:“……qaq”
他一個正常人為什麼要和開了掛的大伯比啊!
不比,堅決不比!
吳氏也不多說,只是又補充道:“對了,我這次上京來,還帶了個人。”
陳景書問道:“母親帶了誰來?”
吳氏道:“是一個叫李巖的,路上遇到,據說是你的朋友?”
陳景書倒是記得李巖:“母親這麼會遇上他了?”
吳氏道:“我與他本是兩條船,咱們自家有船,自然不必去坐外頭那些,只是那天停靠休息的時候,他拿著你的書信來見我,我便將他帶上了,只是我問他事情他不願意說,我想著許是不方便與我這樣的婦道人家說,因此叫人到了京城之後給他安排個地方先住著,你得空了便去見見他。”
其實吳氏是有些摸不準的,不過好在李巖不介意與她一起走。
吳氏原本想著,李巖目的不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總比讓李巖亂走要好,若是真有要事,這自然是好的,若是李岩心懷不軌,在眼皮子底下放著也安心一些。
陳景書聞言想起當初在暘興遇到李巖的時候確實是給了他一封信,只是不知道這回李巖來找他是為什麼了,便點點頭道:“我過些日子就去見他。”
他倒是不像吳氏想的那麼多。
陳景書覺得李巖有可能是來京城謀生活的。
畢竟留在暘興,李家容不下他,他之前因為考上了秀才便想要為自己爭一口氣肯定更得罪人,如今就算想要重新安穩生活也是難了。
若是這樣,那幫一幫也沒什麼。
……除了被說幾句爛好心之外,也沒什麼其他問題了吧?
陳景書向來不介意被這麼說幾句的。
因此幾天之後,陳景書尋了個空閑便打算去見一見李巖。
陳景書去見李巖,黛玉這裡卻也迎來了一位客人。
不是別人,正是探春。
如今幽夢集賣的紅火,探春與何昕的親事也定下,按理說該是最沒有煩惱的時候,可黛玉卻見探春眼睛微紅,像是哭過的樣子。
黛玉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
她不問這話還好,一提這話,探春鼻子一酸,差點又哭出來:“我只是不明白,她怎麼就見不得我有半點好。”
黛玉拉著探春的手:“你別難過,慢慢說,還有我幫你呢。”
雪雁也端了茶上來:“姑娘快別哭,先喝茶吧,這茶奶奶寶貝的很,輕易可是不拿出來給人喝的。”
探春藉著喝茶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把事情給黛玉說了。
原來,前些日子寶玉成婚,媳婦家裡頗有些財産,人瞧著也是標誌的,性子也賢惠溫柔,又讀書認字的,賈家上下都說寶玉取了個好媳婦。
這可叫趙姨娘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