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陳孝祖是怎麼教出來的。
這會兒皇帝完全忘了陳景書從小壓根不是陳孝祖帶的,他是在揚州長大的呀。
陳景書從皇帝那裡離開,也沒去其他地方,他去了一趟東宮。
趙載桓見到陳景書來了顯然十分驚喜:“你特意來看我呀?”
陳景書點點頭,先給趙載桓行禮,趙載桓在他剛有點動作的時候就連忙道:“免禮免禮,快過來坐下。”
陳景書抬眼看到跟在趙載桓身後的王子騰,對方的表情可不怎麼美好。
王子騰的表情怎麼可能美好!
他一直知道陳景書和太子的關繫好,但沒想到能好成這樣啊。
陳景書在京城的時候,趙載桓就整天唸叨著,好不容易陳景書出遠門了,趙載桓唸叨的反而更多了。
不過這都不算啥,只要陳景書不在京城,王子騰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把太子殿下掰回來的。
剛好趙載桓也因陳景書之故開始學習兵法軍事,王子騰本長於此,自然多給趙載桓講一講。
說實話,王子騰是真的有本事的,趙載桓聽他講課受益頗多,何況王子騰官場上混了幾十年混出來的人精,他和趙載桓之前見的那些只知道死讀書的腐儒們可不一樣。
趙載桓頓時覺得聽王子騰講課還是很有意思的。
結果王子騰正覺得自己狀態很好呢,陳景書卻又回來了。
他一回來,趙載桓又把王子騰丟腦後去了。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
最氣人的是,前些日子趙載桓突然問王子騰知不知道什麼弄錢的法子。
嗯,這年頭幹啥事都得有錢,王子騰還以為太子殿下要搞點小動作了呢。
而且趙載桓這事是找他商議而不是找其他人,王子騰心中當然十分得意,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而是十分矜持的問:“太子殿下問此事為何?”
嗨呀,這就要和太子殿下上同一條戰船啦!
王子騰正高興著呢,結果被他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就說道:“孤擔心若瑜沒錢花,可自己又窮,唉,真愁人。”
王子騰:“……”
你愁死算了好嗎!
就這麼著,這會兒王子騰見了陳景書,那表情要是能和藹可親才奇怪吧?
陳景書當然沒想到這一茬,只覺得總歸他和王子騰之間本就不是親如一家,而且他一個東宮前屬官如今都已經調離了還往東宮跑,也許別人會說閑話呢?這對趙載桓也不好呀。
王子騰大概是為這個生氣吧?
他也沒想太多,就對趙載桓問道:“太子殿下這些日子學業如何了?”
如今趙載桓的重點是跟著皇帝學習處理國家政務了,但他到底才只有十幾歲,學業也是不能落下的。
但畢竟國事為重,陳景書這才有此一問。
趙載桓簡直跟小學生見老師似的,認認真真的回答了陳景書的問題。
陳景書聽完點點頭:“太子殿下這段時間十分刻苦用功呢。”
自己的努力得到認同,趙載桓頓時露出一張笑臉:“這都是應當的。”
陳景書道:“既如此,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太子殿下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