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因為幾個翰林鬧得不成樣子,皇帝幹脆跟趙載桓說,讓趙載桓自己處理這事,到時候看中了哪個就報個名字,他只負責下旨好了。
這是個敏感的事情。
趙載桓最開始也覺得這事需要小心斟酌,最後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翰林院。
結果就在他去翰林院的那天,那幾位左庶子候選人又鬧起來了。
文人嘛,鬧起來也不會是潑婦罵街的,甚至表面上他們都不是在爭奪官職,而是因為一句經義而爭論起來。
趙載桓去飛時候,一群人正爭的不可開交,翰林院裡也有不少其他人在跟著看熱鬧。
只有沈純。
那位和陳景書同科的探花郎沈純,他偷偷摸摸的躲在一邊的角落裡,趁人不注意,開啟自己帶的食盒,然後……吃了起來。
剛好看見這一幕的趙載桓:“……”
最後,趙載桓二話不說走過去問:“那個正在吃雞的,你叫什麼名字?”
沈純一臉懵逼的抬起頭,滿臉都是‘臥槽被發現了’的無措:“我叫……回太子殿下,臣沈純。”
趙載桓哦了一聲:“那行,孤的左庶子就選你了。”
於是,一個美好的故事就這麼開始了。
當然,連帶著的是,沈純這位假裝透明瞭許多年的探花郎終於有了熱度。
——那個因為在翰林院裡吃雞被太子殿下看上的男人!
沈純都快哭了。
他想過很多種揚名的方式,但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是這樣揚名的。
等過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大家重新把話題挪回南海的戰事上,皇帝卻又找太子詢問換了新的左庶子之後,太子近日有何長進這種問題。
面對這個問題,趙載桓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要說最大的長進麼……大概是東宮的夥食水平近日大有長進吧。”
皇帝:“……”
那長進的是廚子!
看著一臉無辜的皇太子,皇帝只覺得心累。
最後他擺擺手:“行吧,你先回去吧。”
也沒話可說了。
只是等趙載桓告退剛要出門,皇帝又突然開口:“雖說陳景書調去了工部,但他畢竟曾是你的老師,以後也要多走動,不要疏遠了。”
趙載桓興高采烈的應是。
於是當天晚上陳景書就看到了精神滿滿,甚至看起來還圓潤了一些的太子殿下:“殿下怎麼來了?”
趙載桓道:“許久不見,我對陳卿甚為想念,就來啦。”
陳景書挑眉:“那之前怎麼不來?”
呃……
趙載桓有些心虛:“……因為你走的時候給的習題我還沒寫完,不敢來。”
“原來如此,”陳景書又問:“那今日怎麼敢來了?”
趙載桓道:“今日是父皇讓我來的!”
那可是皇命呢!
說著,把皇帝的話給陳景書重複了一遍,顯得自己底氣很足的樣子。
陳景書聽罷點點頭:“其實殿下不必如此,以後想來也都可以常來。”
趙載桓頓時十分感動。
陳景書不管他,繼續道:“只是以後來的時候,可以順路把習題冊也帶上。”
趙載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