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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東城援兵何時到來!!”
皇宮地下室內,一位大臣嘆氣,平常他談趣很多,此時卻甚少,語氣中帶著期望也有慌擇。
這裡食物充足,但唯一沒有陽光,空氣自然沒外面那麼好,死寂,昏沉,暗淡,催促人們的寂寞與絕望,更催促了思鄉與死亡,沒有人會想過在這個地方,竟彷彿是渡日如年。
一共二十四人,趙懷山,劉自成,劉仁劉義,孫智,李列傑,李穆等,四個早晨與黃昏,眾人皆是食用地下室儲存已久的食物,粗糙,幹澀,毫無鮮感,這種生活本不是這些達宮貴人享受。
“就當是一次磨練吧!”這時,趙懷山站起來,一臉親切,這麼糟糕的環境還能如此鎮定,他上前說道:“諸位不可氣餒,消極對內腑有傷,歲月浮沉,時光荏冉,誰說老了就沒有激情,童心未泯之下依舊是在成長著,不是嗎?”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年過三十,劉自成,孫智等十幾名老臣年過花甲,此刻聽到趙懷山的話,心中無比的激勵,奮進,因為,這樣的話出自比他們小了二十多歲的晚輩!
“華夏興亡,匹夫有責,本王不會退避!”趙懷山繼續說道:“人縱有生老瘋死,遲暮倚杖,這是不變的命運軌跡,但,有生之年如未曾有效磨練皆是空淡,磨練可造就不一樣的自己,從而給命運一次翻盤!老,未必就是一事無成,老,也未必等於黃昏!”
“所以,我們更應要磨練!”
“磨練,學習是同步的,活一生,磨練一生,壯實自我,老者,應老當益壯!”
良久,眾人才從如此令人熱血沸騰的說詞中回轉,是啊,我們是老了,但心不老啊!我們尚有餘力,盡我所能,要重啟年輕時代的風采,因為我們有一位值得忠心呵護的賢者,此時,所有人的求生意念前所未有之強烈。
“臣等,願終身追尋陛下,吾皇聖明!”
所有人轟然跪下,趙懷山,才是真正的明主,他有值得追尋的意義,他有統領華夏,安治華夏,造強華夏的實力!
“使不起!”趙懷山也跪下,但這一跪,劉自成等人的額頭直接磕地,喀一聲重響!這可是他的長輩,著實讓他受不起,他是皇室趙族一員,也看慣了皇室的黑暗,但人有好壞之分,只是如今不同了,外族討伐,他要有帶領所有人離開的能力!
“起來吧!”終於,趙懷山接受,待眾人都起來後,趙懷山看向一邊,那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是趙子龍,女的正是趙子龍的女兒趙玉靈。
趙玉靈此時無力的癱坐,玉顏憔悴,絲發半遮住了她的臉頰,留下一顆傷感又濕潤的眼,嬌豔的容顏之中透露出無盡傷痛,她是皇上的女兒,但她心痛,此份心痛源於她的父親趙子龍。
“父皇,昨晚……母後已經……自溢了,”趙玉靈心痛,淚水無助滴下,染濕了她的青衫,她母後的心早已在半年前意冷死盡,帶走了與趙子龍在相識時的全部美憶,作死紅塵,只留空蕩蕩的軀體和留下孤零零的趙玉靈。
趙子龍不知道這事,對於皇後,他少有關懷,因為淪落酒色忘記了,但他不知道他這樣的生活竟給這麼一個女人太狠的傷害,無意之中,竟自焚了愛的初衷!
橋頭暗柳送真情,護守朝夕固塵心;無奈青絲終白發,君王寵意葉飄零。
最可憐的還是趙玉靈,一切的開始太完美,紙張純白,幸福的最後卻太殘忍,所有傷痛不是女人都能承受,何況這位只有十七歲的女孩。
“……”趙子龍心一顫,淩亂的頭發,汙濁的龍袍,泥亂的皇靴,曾經擁有的已蕩然無存,當聽到女兒說出愛人已死,他心如灰,彷彿整個世界像顛覆了一樣,闇然無色了。
“不可能的,小芯那麼愛我?”趙子龍雙眼無神,起初相識,倆人行影不離,如此相愛,他給了她三千後院,口禦封後位,無人能及!
“可是……你有尊重過母後嗎?”趙玉靈猛然站起,她哭了,沒有倔強,這些年她看見了母後的絕望,斷寸發!
趙玉靈的聲音不大,卻是真正的插入趙子龍的心,令他定住了,雙眼流露出雜亂無章的神情。從內心裡試問,幾天前晨曦方照亮大地,她在走出門時還回頭一笑……他才發現這是一個被忽略的微笑。
“不!”趙子龍站起來,披頭散發,聲音嘶啞,他,已經瘋了!“不,不可能!小芯,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