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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氣是那麼的涼爽,帶著微冷,只是聞得出有淡淡的躁動與殺代,帝都城有的大街小巷也是額外的安靜。
馬車車箱裡,楊旭透過車窗,看著街道旁的樹隔著相同的距離,整齊有序的像是在迎接他這個不速之客一樣。
任何事物再美都有不足,京城也不例外,總有一些煞風景的場景。
“大人,大人,饒了小人吧!”
原本只有叫買聲的街道,如突然吵鬧不休起來,很多人圍上去觀看,前些日子,這京城已經夠亂的了,竟然還有人在大街上搗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有些人卻想,正好,好戲眼前不看,何時看?
“大人,小人下次不敢了,繞了小人吧!”這時,求饒聲又響起。
坐在車箱內的楊旭,李穆兩人也是被這場景吸引,特別是李穆,他是世家子弟,所以心裡那看熱鬧的沖動,已經蠢蠢欲動得不能自拔。
他連續用爭求,徵求,哀求的眼神看著楊旭,意思是:小旭旭,我們去看看嘛!
“停下!”
無奈於李穆的哀愁情愫,與可憐巴巴的樣子,楊旭敗下陣,反正現在還早,李穆以自己名義要拜訪劉家大公子,不會有什麼疑點,於是就命令車夫把馬車停下。
這下子,讓李穆高興得“嗚呼”一聲跳下車箱,溜了個沒影,只剩下楊旭一個人。
“這李穆,真是越長大,性子就越急。”
苦笑,楊旭與車夫交代好之後,獨自向人群湧湧的地方走去,並看了看四周的重樓千塔,說來也怪,與三年相比,這裡的一切變了好多,少了當年的繁華,盡多了今年的沉落。
“哎,小默,在這裡。”是李穆的聲音,“過來啊,這邊呢!”
小默,是楊旭易容後的名字,為了安全,又因為楊旭沉默寡言的樣子,索性取了這個名字。
聞聲,楊旭東張西望,終於看見人群中,有一隻手向他搖擺著,原來李穆在那裡,於是走上去,在人群中,楊旭擠啊擠,好不容易扒開眾人來到李穆身旁。
“穆大哥,呼,你也太損了,要是之前我們就往丞相府去,我何番受此苦?”楊旭道。
“嘿嘿。小小苦頭你就哭天喊地?哎呀,不管了,走,看看去,我倒要看看,這帝都城裡頭,誰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老百姓?”說著,頸部伸長,朝著人群圍觀的中心看去。
別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大跳。
“怎麼了?”看著李穆眼神發愣,並嘴角抽風的神態,楊旭不解的問著。
“那不是劉餘全劉肥豬嗎?”李穆大驚,只見眾人圍繞的全場中央,劉餘全正用胖圓圓的食指,正正的指著跪在他腳跟前的六十來歲老頭的頭頂,而且還破口大罵著什麼。
楊旭也看到了,同樣也是吃驚不小,想不到三年過去了,那家夥也沒變,惡霸一個!劉餘全,人如其名!
因為他身上所體現的東西,已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全能型:眼睛一線,眉頭一線,肥得全,吃得全,睡得全,京城體重第一,摔跤第一,跑步慢第一,力氣第一,少輩首富等等等。
現在,楊旭眼裡除了服之外,就再無他意。
“大人,饒命,小人不過一介草民,如今已一個甲子,上無親父,下有不爭氣之子,早餓死街頭的孫子,大人,看在小人如此悽慘之份,就饒了小人吧?”
那跪著的老頭苦苦哀求,低垂之下的那滿是蒼孔深溝的老臉,早已被縱橫的老淚透支了。
“幹本少爺何事?”劉餘全肥臉一動,霸氣外露的大叫:“膽子大了?你不聞不問,走路不長眼撞上了本少爺,還弄髒了本少爺的衣服,找死?”
“大……大人,我……我錯了”
老頭老淚縱橫,一把雙臂抱住在劉餘全的粗肥腿,這下子讓那劉餘全更生氣了,粗腳一蹬,踢在老頭的肚子上,老頭就向後一仰,昏迷了過去。
劉餘全吐沫,“可惡的髒老頭,浪費本少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