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返景還是把門虛掩起來,觀察了一下這間看起來毫無玄機的房間。
地圖上顯示,這裡有一個通往地下室的門。
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在這張床下了。
於返景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輕手輕腳地把床向旁邊移開。雖然床底下積滿了灰塵,暗門上也撞上了鎖。
但於返景只敲了幾下,這把鎖就斷開了。
看來這把鎖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了。於返景站在下地下室的樓梯上,重新把床拖回來,掩蓋住他曾經進來過的痕跡。
地下室的溫度明顯涼了下來。於返景大約向下走了十米左右,才踩上了平地。
於返景試著開啟燈的開光,一個光禿禿的電燈泡亮起,光明擠進進這間狹窄房間的角落。
這裡也只是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而已。
於返景按下門把手,悄悄地將門推開一條縫,透過那條縫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門外是一條長走廊。走廊盡頭可以看到零星幾個遊客。但於返景的注意力卻不在那裡。
他隱約看見有一個看守模樣的人站在不遠處。
更重要的是,他的腰上別著一串鑰匙。
雖然他不知道這些鑰匙中有沒有他想找的那把,但至少他找到了一絲突破口。
鑰匙不是散落在某處,而是集中在看守的身上。
於返景從房間裡出來,撫平了自己有些皺的領子才往外走。地下室雖然昏暗,但是遊客仍然興奮地看著展品。
他們互相探討著,仔細地觀看展品上的一切細節。
於返景聽著遊客們低聲的交談,再結合自己看到的,推斷出這一層應該是一個綜合博物館了。
他走馬觀花地掠過這些安靜地待在玻璃櫃中的展品,腳步卻不停。
開關就在前面到底左拐盡頭的房間裡了,然而於返景腳步一轉,向右拐了過去。
原因無他,他還沒有拿到鑰匙。
一共兩個看守,雖然他們站的位置固定不動,但每隔十分鐘會進行交換。
在這十分鐘之內,就是於返景空手搶鑰匙的最佳時機。
於返景假裝仔細地看著展品簡介,實際上不停地偷瞄著時間。
距離交接還有一分鐘。
有一個男人戴著帽子,壓低帽簷,眼神雖然一直盯著前方,於返景卻看出了他身體的緊繃。
當他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於返景渾身一震,他是吳期冬。
他一定也是想拿鑰匙!
於返景快步地在展品之間移動,同時也注意依靠展品的玻璃反光來隱藏自己。
看守開始交接了,他們已經分別走下了各自的站臺。
於返景速度陡然加快,來不及再管吳期冬,他隨便選了一個看守和他p迎面擦過,看準了位置速度極快地開啟暗釦拿走了一串鑰匙。
看守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到。轉了個彎和另一個看守面對面了。
於返景把鑰匙捏在手心,同時去找吳期冬。
他心裡一涼,吳期冬不見了!
他把鑰匙塞進口袋,疾步走到另一個看守的背後——
鑰匙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