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闖進去絕對是下下之策。於返景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
抓捕者們正在帳篷中用著晚餐。即便是在冰原當中,他們的晚飯也非常豐盛。
他們的眼眸中映著冒著油光的食物,閃著激動的神采。
“慶祝我們抓到盛晰!”
“幹杯——!”
觥籌交錯,起坐喧嘩。這頂帳篷彷彿隔絕於冰雪之外,獨成一個小世界。
而另一頂則安靜得多了。
帳篷裡沒有燈光,鄧加正婉拒了抓捕者們邀請他一起用晚餐的請求,翹著腿坐在椅子上。
他斜眼看著被束縛住懸在空中的盛晰,啪的一聲拉開光劍,劍身在他手中發出藍瑩瑩的光。
“怎麼樣,新研發的定點懸浮繩還挺好用的吧。”
盛晰輕笑一聲:“好用,怎麼不好用了。你是要行刑嗎?”
“聰明。”鄧加正站起來,緩緩地在繞著盛晰走,“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和於返景站在一夥了?”
“是又怎麼樣?”
“你他媽個蠢貨。”鄧加正爆了粗,“怪不得你總是拖著我們。”
“我不拖你也抓不到他。”盛晰認真地反駁,“你他媽才是蠢貨。”
鄧加正大步走到盛晰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於返景在哪兒?是不是你又把他放跑了?”
“不知道。”盛晰聳肩,“這回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鄧加正反問,“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只能讓你從不知道變成知道。”
光劍一道漂亮的弧光閃過,在盛晰的眼睛下方劃出一道口子,尺度把握得驚人的準確。
“我建議你疼了就叫出來,我知道你的痛覺還保留著。”鄧加正緩緩道。
“一點也不疼,我叫什麼?深情地喊你的名字求你饒我一命嗎?”
“不疼?我還不信呢。”鄧加正背對著盛晰,隨手一拋劍,將盛晰的手死死插在地上。
頓時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你這嚴刑逼供,早在幾千年前就廢止了。你是原始人嗎?你的墳頭草是不是已經長得和千年古樹一樣高了?”盛晰眼睛也沒有眨一下,淡淡道。
“我大可以直接對準你的大動脈來一劍,然後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爽爽快快地去隔壁慶祝。”鄧加正長嘆一聲,“可惜啊——”
“可惜什麼?”
見盛晰上了鈎,鄧加正嘴角勾起一笑,側頭給盛晰露出耳麥,“我剛收到訊息,說於返景也被抓了,正在來這裡的路上。仿監部讓我留你一命,給你們見最後一面,真是太人性化了,我都要被感動哭了。”
“哦。”盛晰閉上眼睛,“鬼才信。”
“不信?我有物證自然可以讓你相信。”
鄧加正在桌上一字排開的,從盛晰身上搜刮出來的物品中挑出一個小球。
“這是你的定位電源吧。”他往盛晰面前一扔,小球咕嚕咕嚕滾到盛晰的腳底,“好好看看,於返景現在在哪兒了。”
“這玩意兒不準,我自己研究的東西我自己知道。”盛晰輕描淡寫的樣子撇了一眼,收回了眼神。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光劍仍然插在他的手上,說不疼是不可能的。
而眼前的定位又確確實實顯示於返景就在這附近,他深呼吸了好幾次,強壓下慌張。
“哦?”鄧加正手指一下一下地地叩著下巴,“你確定?”
盛晰不知道鄧加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堅定道:“真的不準。你自己漏洞百出鬼才信你啊。”
“不信是吧,一會兒你就信了。現在我心情不好,你的手挺漂亮,不如就……”鄧加正拔出光劍,眼睛滴溜溜地在盛晰身上轉,“直接切下來好了,不過腳好像也不錯。”
突然,有一人小心翼翼地拉開帳篷的一角,喊道:“隊長,人來了,你出來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