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看看怎麼讓你跳起來啊……”於返景一連試了好幾個鍵位,盛晰不是往左走就是往右走,就是不能向上跳。
盛晰抹了抹額上沁出的汗珠,雖然他一直被推著走,但一直被太陽曬著也不是假的:“先停一下,你平時遊戲應該打得不少吧?”
“不少啊。”於返景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沒有按特殊鍵嗎?就是手柄前的那兩個鍵,你食指正好能碰到的。”
“哎呀!”於返景一拍腦袋,“太緊張我給忘了。”
果然,按照盛晰所說的,於返景終於讓他翻進了那扇窗。
“這些都是什麼?”盛晰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傳過來在於返景的耳朵裡更加多了點“飄”的感覺。
他的眼前都是書架,幾乎頂到了天花板。書架上全是一摞一摞擺得整齊的黃皮檔案。
盛晰隨手取下一本拆開,發現裡面附了很多紙,從最普通的病人的基本資訊,到進入療養院之後每天記錄的非常詳盡的身體指標,絮絮叨叨一下子就佔去了好幾頁。
“咦?這是什麼?”盛晰把最後兩張紙抽出來,上面全部都是看不懂的數值和奇奇怪怪的圖示。
於返景按了一個確定鍵,那兩張紙就鋪滿了整個顯示屏。
“嗯……是不是和他們的研究有關。你看那個折線一直在走高,而且數值都是用的首字母縮寫,這些都不是常見的搭配,我也看不太出來。”
“不過這個評級我倒是見過的,就資訊卡上那種。這應該是一樣的,這個病人是……”於返景眯著眼去看螢幕上那個已經模糊不清的字母。
“b嗎?感覺好像是有人刻意用黑筆在上面塗黑了,不像是字跡自己糊的。”他有點不確定。
“不。”盛晰搖頭,“是a級。後面還有很淡的兩個字,寫著高危。”
“a級就高危了?我想見見。這個病人的名字是……”於返景又去翻第一張紙,“認識倒是不認識,臉還挺熟的。”
“我臉盲,誰?”盛晰問。
“就躺床上那個帶手環的參賽者。”於返景一字一頓道,“我們發現他的資訊卡時,上面是c級,後來又降到f級。沒想到他曾經居然是a級?究竟是什麼原因會導致降級?不知道這會兒我們還能不能找到進去地下三層的路。”
“應該能。看看這裡有沒有季恬之的檔案?”
於返景讓盛晰走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季恬之。看來這些檔案的存檔日期都更早。
但書架上都沒有灰塵,幹淨得就像一小時前剛剛有人擦過一樣。
於返景直接輕車熟路地讓盛晰下了電梯,直接就到了地下二層。
一路上也和療養院的外觀一樣,安靜平和,沒有喪屍來找茬,也沒有運作到半就不動的樓梯。
於返景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盛晰你的血量……為什麼已經少了。你應該沒有受傷過。”
盛晰仍然保持著於返景操控的速度,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我受傷過,但已經好了,可能只是系統記錄延遲吧,把之前的受傷也統計進去了。”
於返景怎麼可能相信他說的這些。他剛剛想繼續質疑盛晰,電梯已經到了地下二層,門緩緩開啟了。
盛晰這個時候再希望電梯故障門打不開已經晚了。
地下二層幾乎全是喪屍,有拖著身體緩慢行走的,也有蹲在車邊啃食屍體的。
“於返景,我們退回去重新來一遍。先去一層直接走樓梯間。”盛晰實在是沒有辦法穿過喪屍堆,只好提了這麼一個蹩腳的建議。
沒想到於返景倒真的還用了。
可地下一層的情況也並不樂觀,甚至可以用惡劣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