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柴皇城一遍又一遍跟柴進,交代臨終遺言。路不平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屋裡給他的感覺,真是太憋屈難受了。
來到窗前的路不平,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一把撤掉了窗簾,推開窗戶。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才感覺舒服多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不僅允許就開啟窗戶。要是柴大爺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得起嗎?”
路不平轉臉,看著眼前這趾高氣揚的婦人,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吊梢眉、吊梢眼,蔥頭鼻子,兩片薄嘴唇。再配上一張又方又圓的大餅臉,這坑坑窪窪的臉面,還真是坎坷。
女媧娘娘造這樣一張臉,肯定大費周折。妥妥帖帖的一張尖酸刻薄臉。再配上剛才那些尖酸刻薄的話語,還真是絕了。
“嬸孃,這位是侄兒的叔叔,請你言語尊重些。”
剛才還半跪在柴皇城跟前的柴進,一看路叔叔被人刁難,當場就不樂意了。立馬鬆開柴皇城的手,走到路不平的跟前。
呦呵,這個大侄子沒有白認啊!知道護著叔叔,就是好樣的。
“進兒,你的叔叔只有柴大爺,這位從哪裡冒出來的?你別被人騙了,還不自知。”
“柴叔叔,嬸孃,你們要是不歡迎,我們這就走。告辭!”
一見柴進拉著那位叔叔要走,躺在床上的柴皇城著急了。
“賢侄,你叔叔我都這副模樣,你捨得離為叔而去嗎?”
看到掙扎著要坐起來的柴皇城,路不平強忍著笑意。這身體還沒到油盡燈枯的地步,怎麼還交代遺言啊?難道,是迴光返照?
“柴叔叔,他也是對我最好的叔叔,我不允許任何人怠慢路叔叔。”
柴進斜眼看到又要湊過來的嬸孃,立馬瞪過去:“叫你一聲嬸孃是尊重,別給臉不要臉。”
嘖嘖,柴進一發火,還真是不容小覷。好歹也是一個女人,這麼打臉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雖然,對方確實讓人一言難盡。但是,如此打臉也不怕髒了自己。
只是一眼,路不平就不忍直視。沒辦法,眼前的空氣都汙濁了。這個柴皇城還真是口味獨特。
“柴大爺,你看看他說這話,真是太傷人了!”
那嬸孃說著就要哭,柴皇城一臉不厭煩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哭,還哭不夠嗎?一別去,看著就煩。”
“柴大爺,是不是俺礙你的眼了?嗚嗚——奴家這就走——”
路不平看著跑掉的那嬸孃,徹底鬆了口氣。這裡的空氣終於正常了。
“這位大哥,貧道有禮了!”
柴皇城早就注意到柴進身邊的這個道士。本來,以為是替自己祈福的。想不到,竟然是他的叔叔。柴進只有這自己一個叔叔。他是從哪冒出來的?一想到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侄兒,要被人搶走了。柴皇城怎麼躺的住。
“道長太客氣了!賢侄頑劣,沒少給您添麻煩吧?”
“哪裡,柴進,挺懂事,最孝順了。貧道,倒是讓他不少費心。”
“路叔叔,您千萬別這樣說,能為您做事兒,是俺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