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喜姑娘怎麼回事?我又沒有招惹她?幹嘛衝我瞪眼睛啊?真是讓人搞不懂。
“阿喜姑娘,需要嗎?”
“不需要!”阿喜氣急敗壞吼道。
“不需要,就不需要,發那麼大火幹什麼?我又沒有招惹你。”
主人,你說你畫春宮圖,怎麼就不找個沒人的地方?被人家姑娘撞見了,記在心裡。這事兒弄得,唉,害人不淺啊?好好的姑娘,被你的畫給汙染了。還說不關你的事兒?
“路真人,你的衣服我不做,走,本店不歡迎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金翠蓮一看到阿喜竟然衝路真人發了這麼大火氣,立馬拉著史進的袖子。讓他低頭附耳過來。
“阿進,咱們還是快走吧,我覺得阿喜姑娘可能對路真人有誤會。”
“阿蓮,別擔心,咱們這就走。”
史進把錢財放到桌子上,拉著金翠蓮的手,不捨得鬆開。金翠蓮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羞澀的低下了頭。
“路先生,咱們走吧,家裡肯定還有很多事兒,需要我們。”
“走吧,今天你們是一對新人。”
看到如此不歡迎自己的店主,路不平也不想待下去了。為了做一件衣服,還要捱罵?太得不償失了。
回到家中,史太公已經吩咐人安排好了一切。路不平被奉為上賓,老金頭更是對路真人感恩戴德。
明明是一對新人的宴會,我卻成了主角兒,這叫什麼事兒。不喜歡萬眾矚目的我,還是被迫讓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史家莊這地方不能待了,分分鐘鍾都是在受罪。
宴會結束了,新人入了洞房。路不平不用去聽牆根兒,就知道那裡肯定春色滿園關不住。
路不平躺在床上,心裡十分開心。史進的事兒,終於大功告成了。總算是個好的開始。
一大早起來,路不平依舊穿上自己的道袍。做個衣服咋這麼難?還是去渭州城裡看一看,順便拜訪一下魯提轄。沒有了金翠蓮,他和鄭屠夫,應該不會再結仇吧?
路不平來見太史公告辭,道了別。他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守在那裡牽著馬等著的老金頭。
“老金,怎麼還勞駕您幫我牽馬呢?”
“路真人,小的沒什麼能夠報答你的大恩,”老金頭感慨道,“雖然是少莊主出的手。但是,要是沒有路真人出手相助。俺們父女倆不可能全身而退。”
“老金,您太客氣了,”路不平翻身上馬,“路見不平出刀相助,您不用放在心上。”
路不平一路飛奔來到渭州,剛下馬來到成衣店。買了三套衣服,正準備轉身離開,去尋找魯提轄。一抬頭卻看到慌不擇路,提著包裹跑路的魯提轄。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魯提轄和鄭屠夫又撞上了?金翠蓮已經跟了史進,他們又因為什麼?因為誰打起來了呢?
唉,老施的精心設定的局,不是想破就能破得了的。路不平來不及細想,騎上快馬追過去。
魯提轄一路瘋跑,看著不緊不慢跟在身後的馬,還有那上面的人。
“喂,你一直跟著灑家幹什麼?討打?”
“魯提轄的拳頭我可不敢領教,三拳能打死鎮關西鄭屠夫。絕非等閒之人!”
“你到底是誰?朋友,灑家跟你好像不熟吧?”
路不平下馬,來到魯提轄的跟前。看著他黝黑的面板,濃眉大眼,一身花繡。嘖嘖,最讓人感嘆的是那渾身上下的腱子肉。這麼發達的肌肉,現代都少有。
“不瞞魯提轄,俺是久仰你的大名,不遠千里莫名而來。”路不平拱手笑道,“真是沒想到,剛到渭州就在街上與魯提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