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上天賜下的天子,我們跟在皇上身邊,或多或少會沾染一些福氣。杜大人,剛才你還看不明白?就是因為我跟在皇帝身邊長,你跟在皇帝身邊短,你的福氣抵不過我的福氣,才會被我的福氣衝擊。
杜大人,你我的身份都不好細究,但現在我們同朝為官,如果時間都浪費在拌嘴的小事上,如何有時間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解憂?杜大人,您說呢?”
杜大人……杜大人不想說。
朝堂上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這女人好一頓損,名聲也沒了,臉面也沒了,到頭來還要感謝她寬容大度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可皇上在朝堂上看著,他又不能不領情。
杜大人心中實在是憋屈。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蘇大人說的對。”
蘇瑾歌笑了:“陛下,有您的引領,才有我們今天官員不論出身,不論年齡,不論性別集思廣益,出謀劃策為陛下的天下打算的盛世場景。天下有才之士盡皆入彀,陛下實乃一代聖君!”
她的感情真摯,眼神真誠,一雙眼充滿信賴崇拜看著皇帝。皇帝被這一記馬屁拍得很開心,哈哈笑了。
“蘇愛卿說的不對,這不是朕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陛下聖明,但臣有一個小小的不成熟的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微臣認為,這不僅是天下人的天下,也是陛下的天下。列位臣工都是這樣想的。各位同僚,我說的可對?”蘇瑾歌拱手前後掃視一眼。
眾位臣工哪裡敢說不是,眾位臣工恭敬的下跪答是,把皇帝捧的哈哈大笑。
眾位臣工看著春風得意的蘇瑾歌,突然覺得朝堂有了一位勁敵。吹捧皇上這件事也只有蘇大人能做的毫無痕跡,誠懇真摯,還不讓人鄙視了。
依皇上這笑的次數,蘇大人升官指日可待啊。
不過要他們像蘇瑾歌那樣毫無原則的誇讚,那可不成。那得多不要臉。
歸根結底,開國初期官員大多有真才實學,異常自信,自然看不上諂媚逢迎的行為。
但蘇瑾歌是女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女人不就是應該討好人嗎?
蘇瑾歌不理會,她覺得自己做的對。不就是說好話嗎?她能說一籮筐不重樣的,有句話這樣說的。做個舔狗,應有盡有。
鷹揚將軍府地下整天被工部的人敲敲打打,府邸外圍也佈置了很多士兵站崗,就是為了運送金銀。
這麼多人圍著,蘇瑾歌覺得很安全。
府中丫鬟小桃報告說是她侄子要來探望她。
現在在京城的也只有大侄子了,大侄子人也好,對她也孝順。只是她把大侄子兩個兩個弟弟妹妹流放。也不知道在見面大侄子對她會是什麼態度。
蘇瑾歌讓人帶著大侄子進來。
大侄子態度依舊恭敬,拿著禮物先行了一禮:“不知嬸嬸近日可好,嬸嬸當初離家沒帶銀錢,叔叔讓我給您送來兩箱子。”
大侄子抬頭看蘇瑾歌,嬸嬸作為一個女人上朝肯定會被為難。只是叔叔請了病假,賦閒在家,也沒人在朝堂上替嬸嬸說話。嬸嬸再堅強也只是個女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私底下偷偷的哭。
徐勇十分擔憂,可抬頭一看就呆住了。
原先嬸嬸滿面風霜,也不懂得化妝修飾,面板也不白。看著就是一個普通婦人,頂多健壯點。
如今這膚白貌美,唇紅齒白對著他笑的溫柔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