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廣淮被無極宗宗主的氣勢壓著說不出一句話,薛桐卻炸了。朝著蘇瑾歌怒吼:“你血口噴人!明明就是我比蘇瑾歌的天賦更好,所以才能練靈犀劍,靈犀劍是太上長老贈予有天賦弟子的,本就是有能者居之,你休要在這裡顛倒黑白,擾亂是非!”
蘇瑾歌嘲諷一笑:“聽我姐姐的口氣,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比不過你,可我姐姐十六歲金丹,乃是修仙界千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你不過才築基初期,當時比試的時候還是個練氣雜役。你竟然以為你能比得過我姐姐?臉真大啊!”
這話一出,青雲宗眾女修只覺得蘇瑾歌說到自己心坎裡了,一個外門雜役,憑她也配?都低低的笑起來,向薛桐指指點點。
薛桐惱恨的瞪著周圍人,青雲宗執法長老不想讓外人看笑話,咳嗽一聲,女修的笑淡了下去。
雖說沒有笑聲了,但薛桐依然覺得如芒在背,好像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像往常一樣向衛廣淮撒嬌,可衛廣淮正咬著腮幫子額上青筋外露,拼命想說話卻被無極宗宗主壓制。
她擔心的不得了,要是衛廣淮有事,她怎麼辦呢?
“衛師兄,衛師兄你怎麼了?”她著急的喊。
蘇瑾歌還沒罵過癮:“這位姓薛的第三者,你弄錯了一件事,靈犀劍是已飛昇的青雲宗太上長老贈予有天賦弟子的,但這名弟子叫蘇瑾歌!請問我姐姐辛苦練劍的時候你是哪根蔥?長輩贈與的禮物,晚輩竟然敢出手奪走,縱然是你青雲宗的人,也說不上名正言順吧?
何況薛彤你早已忘了這把靈犀劍是怎麼來的,竟然恬不知恥的把它據為己有!真是不知羞恥!不知羞恥!不知羞恥!”
蘇瑾歌一連說了三個不知羞恥,一聲比一聲有氣勢,直說的薛桐一下子臉色脹紅,又變得蒼白。
圍觀者贊同的點頭:“確實啊,薛桐不是說了有能者居之嗎,相比天生變異冰靈根,十六歲金丹的無極宗少宗主蘇瑾歌來說,怎麼都算不上有能者吧。”
“別說蘇瑾歌了,內門隨便挑一個女弟子也比她厲害。”這是憤憤不平的青雲宗女修說的。
“哎喲,快別說了,這事畢竟是無極宗和青雲宗的家務事,今日多嘴萬一被那些大能聽見,知道他們那麼大的秘密,說不定要有來無回呀。”實力低微的散修說的。
蘇瑾歌還在罵人:“更別提你手中所用的這把靈犀劍,是衛老狗一劍捅碎了我姐姐的丹田,以為我姐姐仙逝,才拿著這把劍揚塵而去!你才能獲得初步的使用權,你那把劍上沾了我姐姐的命!”
蘇瑾歌拿出金丹碎片對著所有人說:“這是我姐姐破碎的金丹碎片,如今那把劍上還沾著她的氣息,蘇伯父您不信的話可以驗證。”
無極宗宗主從金丹碎片碎片中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就心口一痛。看到金丹碎片被捧到自己眼前,眼眶一紅。眼中的哀痛欲絕和恨之入骨幾乎讓每一個被他眼神掃過的人感覺到一陣窒息。
衛廣淮趁無極宗宗主情緒不穩一把衝破了禁制,對著正道大能那一方解釋:“她胡說!她是妖女!她是為了攪亂修仙界才將蘇瑾歌的事情歸罪與我!”
無極宗宗主看著害自己女兒的兇手這麼嘴硬,恨得咬牙切齒。“今日我就殺了你這孽障替我女兒償命!”
“這萬萬不可!”青雲宗掌門連忙阻止,暗中對執法堂長老使了一個眼色,執法堂長老法器悄悄往蘇瑾歌方向一甩,蘇瑾歌暗中察覺,通天鑽上的地心火吞了那顆種子,是魔氣!
他們真是好算計!
只要證明她與魔修有關,方才說的一番話就不成立無人相信了。
那執法堂長老也是元嬰,蘇瑾歌手掌往回一擺,一小縷地心火神不知鬼不覺從執法堂長老口中鑽入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