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你講一個故事。”
“好啊。”她最喜歡聽故事了,不會是講一代大師的奮鬥史吧。小蘇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準備看陸大師怎麼打動她。
“我記得我二十出頭的時候,夢裡經常出現一個女孩子。”
瞭解瞭解,不就是說她是他的夢中情人嗎?小蘇保持著禮貌端莊的微笑,一瞬間思緒萬千。修道之人如果得不到愛情會怎麼樣,不會讓她吃下“一見鍾情”或者“死心塌地”的藥,或者詛咒她每當和男人接觸就會痛苦不堪?
這人對她愛的也太深了,小蘇保持著禮貌矜持的微笑,準備看陸大師怎麼對她訴衷腸。
“這女孩子很美,遠看近看都是,隨著夢到她的時間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鮮活。會跟我撒嬌,耍賴不做家務,想看我舞劍,什麼菜不合她胃口她直接掀桌子。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老孃能跟你生活這幾天你知道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嗎?不好好伺候我休想讓我正眼看你一眼。
她很好看,就算是冷著臉罵人也讓人不忍心對她生氣。起先她對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奇,經常拉著我遊玩,我查了她的身份。很奇怪,她彷彿憑空出現,隨身物品只有一件衣服。周圍的鄰居都說沒見過她。
後來她意識到自己是憑空出現的,也沒有先前的記憶,整天哭鬧。我就騙她說她是長輩替我訂下的娃娃親,證據就是她手腕上的紅痣。”
小蘇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大師,覺得這人真不正經,竟然把她當成他的妻子?也真敢想。
她爸是堅決不相信封建迷信的,所以就算這陸大師名聲再顯赫,兩人之間的可能性也不多。
陸大師繼續講:“她雖然不信,但是也沒有別的理由能解釋她的出身。她對我雖然還是一幅又依賴又嫌棄的樣子,但是高興了還會說我最好了之類的好話。
那時候我們身處的時期彷彿是古代,房子衣服都是古代樣式。那姑娘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穿了一件怪模怪樣的衣服,眼睛含著淚盯著我不放,我心軟了,就帶她回家。給她找了一件長袍,她不會穿,急的直罵人。我請鄰居的大嬸來幫她穿好衣服,她很不適應,彆彆扭扭走出來瞪了我一眼。
後來我們越來越親近,那姑娘會一臉柔情的抱著我的胳膊。不過只要我做的事有一點不合她心意,她就會破口大罵,說能遇到她是我多少輩子修來的福分。她很好看,我捨不得對她冷臉,我都忘了這是夢。後來有一次熟人所託,我去出任務,在午夜時分和厲鬼打鬥,那一天我沒睡。
再次出現在夢中,她看著我彷彿看著陌生人,在我面前從來不笑。以前所有的事都要我伺候,現在她寧願吃自己煮糊的飯也不願吃我做的飯。她不會洗衣服,拿著被灰和油弄髒的衣服跟著隔壁大嬸去河裡洗,從中午洗到晚上,拿著棒槌不知道敲了多少下,衣服還沒洗乾淨,她氣得直哭。
我不知賠了多少禮倒了多少次歉終於弄明白原因。原來我只是一夜沒見到她,她在這裡已經等了一年。我不在的日子她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煮了一年飯還是把握不好時間。我向她保證再也不會棄她於不顧。
她沒有安全感,不再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了,我極力想挽回這種局面,可她臉上愁容越來越多。有一天夜晚,她對我說她可以解脫了,然後就消失不見。”
“然後呢?”小蘇問。
“然後我就在現實生活中找到了你。”
“你怎麼肯定那是我而不是蘇瑾歌呢?在外人眼中我們兩個是一個人吧。”小蘇問,她記憶中沒有這件事,所以聽起來和別人的故事一樣,也很難生出什麼感慨。
“我能認出你。”陸大師說。
“那你想怎麼樣?在我眼裡你只是個陌生人。”小蘇就是這樣,一個男的只要給她太好她就看不起人家,所以這語氣有些無禮她都不以為意。
她見過的套路多多了,這男人以為一個故事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嗎?
陸大師搖頭苦笑:“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天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這麼晚了送她回家?這人不是神經病吧。
而且她各種美味還沒吃夠呢,等到蘇瑾歌想出補天的方法,也不知道多少年後。這段時間難道都讓她餐風飲露?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