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在眾人身後微微皺眉,心想又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父母對孩子嬌慣成這樣以後遲早要惹禍。
“我看這位心裡十分不服氣,我一定要講道理,不然難以服眾。雜役,你過來。”蘇瑾歌指著傅明月。
傅明月往前兩步,清麗的臉龐不卑不亢。“您有何指教?”
蘇瑾歌摸著自己手裡的身份牌說:“我記得膳房有規矩,不同的玉牌有不同的就餐場所,而手持墨玉玉牌的人整個青雲宗只有兩個。我師兄早已辟穀,那麼我前往我的就餐場所有什麼不對?”
傅明月抬頭看了一眼小孩腰間的墨玉玉牌,心裡驚呼一聲,門派登記森嚴,最底層的雜役只能使用銅牌,而墨玉玉牌,比掌門所用的玉牌輩分還高,難道這是一位容貌停留在幼年的大能?
心念一轉,她誠惶誠恐的下拜:“明月不知前輩身份犯下大錯,實是晚輩不該,晚輩自請罰月例以示懲戒。”
蘇瑾歌一揮手讓傅明月起來:“罷了,當誰稀罕你的月例,我今天心情好,也就不罰你了。只是管事,你可得好好調教調教你門下的人,以後誰出行不看玉牌,可是會引起大亂子的。”
在眾人面前被還沒腰高的小孩子下了面子,傅明月很痛苦,更痛苦的是她苦心營造的人設被戳穿了。在青雲宗的弟子根據玉牌分辨輩分,看人先看玉牌是常識,她怎麼就忘了呢。
面對蘇瑾歌的訓話,她面容倔強的行禮:“晚輩多謝前輩指教。”
“哼!管事,你告訴她我是前輩嗎?”蘇瑾歌瞥了一眼管事,對傅明月擺在臉上的前輩必須寬容應該照應小輩的樣子膈應的不行。
管事又擦了一把汗:“師祖奶奶芳齡六歲,未及雙十。”
蘇瑾歌得意的哼了一聲:“那這位呢?”
“晚輩……二九年華。”傅明月臉色蒼白。
“我教你一課,以後可不要隨便在人面前裝柔弱裝正義不屈,也不要佔年齡的便宜,對比你小的一副我對你好的嘴臉,對比你大的嘲諷人家年齡。畢竟我這種小孩子,眼睛可是最亮的。”
傅明月搖搖欲墜:“晚輩謹記。”
“什麼晚輩?你是我弟子嗎?剛才說妹妹說前輩刻意攀關係,現在說晚輩是讓人覺得我欺負了你嗎?管事,你可看的清清楚楚,我既沒有剝奪她靈根,也沒有逐她出山門,更沒有罰她月例,你看她委屈的樣子,要不我試一試金丹期的威力讓她不白表演?”蘇瑾歌狀似無意的揮舞一下小劍。
紅色的劍鞘上鑲嵌著眾多靈寶,似一條火紅的龍,這是蘇瑾歌金丹大典上幽憂子當眾贈予的,一把極合蘇瑾歌頂級火靈根的火靈劍。在她手中也能發揮十成十的威力,這一劍下去別說膳房了,半個山頭都能削了。
管事有幸在蘇瑾歌金丹大典時旁觀,見此劍一出,嚇的一哆嗦,連連揮手:“不不不!是傅明月不知好歹,我自會教訓她,不勞師祖奶奶大駕。”
“那就好。”蘇瑾歌收回火靈劍看了排的長長的隊伍。“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算了,這麼多煩心事,不吃了。”
蘇瑾歌轉身離去,嘴角帶笑,有她今日這一席話,對以後因為傅明月這副樣子吃頭吃足苦頭的女人們來說,可是個好事。
管事看著火紅的小身影消失在遠方,轉身狠狠的剜了傅明月一眼。
排隊的外門弟子以及膳房共事的雜役也對傅明月投以不贊同的眼光。
要知道這可是門派內的超級天才蘇瑾歌啊,出生就被檢測出極品火靈根,門派費了大力氣用了數不盡的天材地寶幫她鑄就純淨的靈體,讓她一歲引氣入體,三歲邁入築基,六歲一舉踏入金丹。這種超級天才就是在整個修仙界都不多見,如果得她一些指點或被她看重,以後的好處可是數不清的。
可是這位超級天才從出生到現在也不過寥寥出了三次門,這讓萬千想湊上去攀關係的人來說,讓人無縫可鑽。
有精明的已經透過傳音符通知了他們的師兄師姐,師兄師姐也正攜帶著禮物在趕來的路上。就算能在蘇瑾歌面前得個善緣也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