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有一些可有可無的煩惱,總有一些小青年在她經過的時候騎著腳踏車吹口哨,不僅吹口哨,還按車鈴。這還不算什麼,更過分的是有些人為了引起她注意,特意找她的麻煩。
比如今天,她無奈的看向第五次故意撞她的男生,問:“張兵,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兵撓撓頭:“瑾歌,我喜歡你,我和你爸是一個廠的,工資人品都有保障,你要是嫁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吃一點苦。”
蘇瑾歌直接乾脆的拒絕:“我是要上大學的人。”
“我可以等你的!”張兵眼神慌亂。“等你大學畢業,我肯定就升職了,工資會更多的。”
她看著周圍的眼神,都把她看作嫌貧愛富瞧不起工人階級的人了。
蘇瑾歌想笑,最後還是嚴肅的說:“張兵,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知道你的嗎?”
難不成還有轉機?張兵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什麼時候?”
“實話跟你說了吧,兩年前張大柱對著我發善心,我沒有接受,你媽和許梅就一起瞧我門侮辱我,說我會嫁給張大柱。從那以後,你們三家人我都瞭解了,我是不可能和宋小花的兒子在一起的。你死心吧。
哦,還有,你回去不要怪宋小花,陰差陽錯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我就怕你媽知道了來學校罵我勾引她兒子。天地良心我至於嗎?你媽一向是那麼自以為是自作多情,跟你一樣,讓人噁心的很。”
說完之後蘇瑾歌拍拍裙子上的灰,走出了巷子,非要她說狠話才消停,真是的。
她當然知道這句話會對脆弱的少男心造成多大打擊,可誰在乎呢?就是這個張兵,前世經常在背後對原主動手動腳。
宋小花抓住把柄,把原主看作勾引人的狐狸精,從來沒有一絲尊重,原主敢怒不敢言。有時候給張大柱說,張大柱還不相信,對啊,張兵畢竟是張大柱看著長大的,為了感謝張大柱,連姓都改了,說給張大柱養老。
張大柱呢,聖母心氾濫,永遠為了別人委屈自己家人,他為別人奉獻一切,還要求自己家人為別人奉獻一切。借出去多少錢從來不人家還,別人說他一句心好他能樂呵半天,他曾經說最大的願望就是見到大家都好。
以為他自己是什麼大人物?
一家子都是噁心人的東西!
原主善良,她就要把原主這一輩子過的肆意。正是青春的年紀,提著收音機,踩著喇叭褲,把襯衣扎進褲腰,邊跑邊跳,除了燙頭髮,蘇瑾歌也有過潮流青年的時候。
外公外婆當時還勸過,怕她整天瘋跑被別人帶壞。誰想到蘇瑾歌只是體驗一下七八十年代的青春,跑了兩天照了不少照片,留下一些潮流前線的照片之後,她就乖乖揹著書包上學了。
這個時代已經有歌舞廳了,蹦迪的人不少,跳的迪斯科以她的眼光來看有些土,不過非常有活力。這個時代的男青年,留一樣的髮型,土是真土,帥的人見的不多,不過眼睛都特別有神。
那一段時間她觀察別人,蘇識還擔心她談戀愛,說敢早戀他就告訴外公外婆。
蘇識長大了,和她上同一所高中,是她的小跟班。
知道張兵和她表白,蘇識十分憤怒:“也不看看看他什麼樣子,瘌蛤蟆想吃天鵝肉!姐,你知道她媽嗎?她媽又和張大柱攪和在一起了。”
“怎麼回事?”說到這個話題,蘇瑾歌來了興趣。這兩年她一邊上學一邊養家,沒有心思交朋友,班裡和她親近的人也很少,因此也沒有得知八卦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