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李阿姨，今天來就是把這些東西還給你們，原本請你們幫忙，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送您的東西也是我的心意，您還回來不是打我的臉？”
其實副廠長媳婦兒也捨不得，可誰讓自家當家的發話呢。如果她拿著這些東西回去，又得被說一頓。
“不行不行，我家老張知道我收你的禮，就把我訓了一頓，一定要我拿些補償給你，你們家生活不容易，收下吧！”副廠長媳婦兒連番推拒。
“阿姨，我們真的不能收，送您的東西您再加倍還回來，被別人知道不是說我們碰瓷嗎？您一定要收下。”
房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副廠長，他放下筷子起身問：“淑芬，啥事兒？”
“還不是瑾歌嗎，非要把東西退回來，你快來勸勸。”副廠長媳婦兒急於撇清關係，以證明自己嚴格遵照了副廠長的指示。
副廠長走到門口看到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長的還挺好看，就知道這是蘇家的大女兒，蘇母當年也是廠花，廠裡很多小夥子追。“快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
“張伯伯好。”蘇瑾歌很有禮貌開口，聲音動聽，斯斯文文的。
副廠長就對這孩子多了幾分喜歡。
“叫瑾歌吧，這孩子真懂事，先到伯伯家吃飯，一會兒再給你弟弟妹妹拿回去一點。”
副廠長媳婦兒臉上的笑就有些不自在了，連吃帶拿的，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就他大方！暗中瞪了副廠長一眼。
“不行不行，家裡飯都做好了，我把東西送過來就回去。張伯伯，我知道您關心我們，可是爸媽教育我們從小要有骨氣，要是真有什麼大災大難的，我肯定找您。
爸媽不在了，我總要學著獨立，依靠別人的救濟，我怕爸媽看不起我。”蘇瑾歌低著頭，聲音帶著些哭腔，好像副廠長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她就要哭出來一樣。
副廠長媳婦兒連忙拿過肉票。“瑾歌不要哭，肉票我拿過來，那些蘋果就當給你們甜甜嘴，你拿回去。”
副廠長剛要說自家媳婦兒，就被副廠長媳婦兒重重踩了一腳，那種噸位，副廠長臉有一瞬間扭曲。“是啊是啊，蘋果你你拿回去，廠裡子弟何必分得那麼清楚，不親近。”
“瑾歌，你再不收就是不當我們是長輩，長輩給孩子幾個蘋果算什麼？”副廠長媳婦兒發威。
“謝謝張伯伯，謝謝阿姨。”蘇瑾歌鞠了一躬飛快跑了。
“這孩子。”副廠長站在門口感慨的說了一句，接著質問媳婦兒：“你剛才踩我幹什麼？”
“踩你？我不僅踩你我還要罵你呢！你沒看到瑾歌剛才就要哭出來，這孩子是個有骨氣的人。不收下東西她肯定不安寧，再說那一袋蘋果可比肉金貴多了。以後有啥大事的，咱們能幫就幫，這種小事上計較才是不大氣呢。”副廠長媳婦兒說。
副廠長一聽是啊，頓時對媳婦刮目相看：“淑芬同志，看來我以前小看了你，你才是有大智慧的人啊。”
副廠長媳婦兒臉上帶著蔑視的笑，一甩圍裙轉身往房裡走：“聽不懂你文縐縐在說什麼。”
蘇瑾歌拿著蘋果去食堂買了兩份菜，一葷一素，回到家裡，鍋上的飯還沒熟，她去切了一個蘋果三個人分。
蘇識吃的很滿足：“姐，蘋果這麼好吃，咱們啥時候才能想吃多少吃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