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青看到胡庸那副垂涎的豬頭樣子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又聽到他想染指蘇明珠,大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做夢!”
任誰被人罵到臉上來都不樂意,江曼青這樣子侮辱他,胡庸也怒了,想著不讓江曼青付出代價,他就不姓胡!
“您當初收到聘禮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蘇二小姐當時笑的也很開心呀。要不我給蘇先生說說。都知道蘇先生重承諾愛面子。一個幾十年前定的娃娃親,也能遵守承諾。這樣聘禮都坐實了的,肯定不會反悔吧。要是蘇先生也不同意,那我可就要讓愚急先生評評理了,我雖然是個渾人。可也不是誰都有臉面騎到我頭上拉屎的!”說到最後一句話胡庸摔了茶杯,語氣陰惻惻的令人生寒。
“江姨娘胡先生你們聊,我去請爸爸來。”蘇瑾歌看好戲也看夠了,挑撥了胡庸和江曼青的關係,她再杵在這裡就不合適了。不走,兩個人怎麼吵起來呀。
“你等等!”江曼青連忙阻止,她是極不願意這件事讓蘇天賜知道的。“瑾歌,有事好商量。”
“商量是可以商量的,只不過胡先生都能從江姨娘這裡得到這麼多的東西。我也應該能吧。”她笑得狡黠,讓江曼青恨的牙癢癢,偏偏還不能發作。
江曼青強笑道:“能,當然能。”
蘇瑾歌眼裡閃過光,是時候讓江曼青大出血了,這麼多年吃她的喝她的,利息該有多少了。該不會以為把東西還回來,就沒事了吧。何況那些還回來的嫁妝中,水份大的很。
江曼青怕這事兒被蘇天賜知道,只好勉強笑著低頭:“胡先生,事情還可以商量,您先別生氣。這件事畢竟不體面,說出去對誰都不好。”
“商量?”胡庸歪頭冷笑:“晚了,都到這地步了,我還真就不要臉了!岳母大人就等著吧,過兩天我的八臺大橋,哦不,是粉紅小轎就到蘇家家門口。到時候您可別捨不得。”
江曼青被胡庸抓住了把柄。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何況胡庸又蹬鼻子上臉,她無奈又憤怒。“你到底想怎麼樣!”
“三倍。”
“什麼?”
“我說,當初我給你多少,你三倍給我還回來。”
“這不可能!”江曼青尖叫,煩躁的扯扯身上的貂皮披肩:“你怎麼不去搶呢你!頂多再給你三百塊錢,再多沒有!”
“三百塊,你怎麼不去打發叫花子呢。當初大小姐買衣服,蘇天賜就給了三個大金條。大小姐,您現在準備要多少錢呢。”
蘇瑾歌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我不急,你們先商量。”
“蘇夫人,三百塊錢實在太少了,最少一萬。”
“一萬?你把我賣了都沒有一萬。”
“您都拒絕兩次了,總不能拒絕第三次吧,您就給個準話,多少錢合適。”胡庸氣定神閒:“旁人都覺得我胡家沒落了,可我閨女肚子裡還懷著馬大帥的孩子。他總不能看著他外公被人欺負吧。”
江曼青咬了咬牙,手緊緊捏住了旗袍:“好,一萬就一萬!這件事再有第四個人知道,我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讓你們胡家過不下去。”
“放心,我胡某人最講信用了。蘇大小姐,蘇夫人,你們忙,我就先走了。”得到滿意的答覆,胡庸帶上禮帽,拿著文明杖起身春風得意的出了蘇家。
蘇瑾歌正在飲茶,江曼青拉下臉:“大小姐,剛才您說那一通話,我們蘇家可是損失了一萬大洋。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江姨娘,您差點兒把我推進胡家那個火坑,我還沒找您算賬,您倒一副受害者的嘴臉,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情。何況您手裡的那些金銀珠寶,本就是給我的聘禮。現在還給我當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