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歌喪氣的繼續往上走,山頂就在眼前,一條溪水從泉眼裡蜿蜒而下。蘇瑾歌一愣,把書包扔到泉水,然後把衣服撕破。在距離武館十多米的時候,找一個沒有太陽的地方躺下,閉眼。
幸好,還有三分鐘時間。
躺過了三分鐘,武館門開了。放學的小蘿蔔頭們排著隊往下走。
“師傅,這有個姐姐在睡覺!”『奶』聲『奶』氣的聲音說。
糟了,練武的人肯定能分辨一個人是昏『迷』還是睡覺還是裝睡啊。
“哪裡?”
“那兒,大樹下面。”
七嘴八舌的聲音說。
她適時睜眼,茫然的看著四周,前方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渾身肌肉體格精狀。
她看向那人,眼圈紅了:“這是哪兒?”
“這是山上啊。”小蘿蔔頭們回答。
“姐姐,天都黑了你怎麼不回家吃飯啊。”
“笨蛋,姐姐肯定也是來練武的。”
“可是姐姐渾身破破爛爛的,會不會是被人打劫了。”
“我覺得是被人打了,你看她頭上有個包。”
“小姑娘,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中年男子江師傅說。
“我沒有家了。”她抱著腿啜泣。“我在學校被人欺負,他們都罵我沒爹沒媽,我不想回孤兒院了。”
“原來姐姐是孤兒院的。”
“好可憐啊,聽說孤兒院吃不飽飯,所以姐姐才穿的這麼差吧。”
“胡說,咱們師傅每年都給孤兒院捐錢的,他們怎麼會吃不飽?”
“肯定是被人欺負才來咱們這裡的。”
“江師傅,我想練武,可我沒有錢。您能不能教我一招半式的,我什麼都能幹的。”她懇求的看向江師傅,眼裡流著淚。“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我都能幹的!”
“你能做飯?”
“對。”
“那麼,來試試吧。”
蘇瑾歌隨著江師傅回到武館,大廚房裡食材很多,江師傅拿了一隻雞遞給她。
“好的。”
“會不會殺雞。”
“嗯……會!”
江師傅拿的是隻公雞,頭上有紅豔豔的冠,滴溜溜的眼睛看起來特別精神,尾巴上有五彩的大羽『毛』,緞子一般發亮。
好雞啊。
她從江師傅手中接過雞,公雞十分威武的掙扎兼打鳴,嘴一探一探的想咬人。
笑話,上輩子她殺的野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會怕這種家養的公雞嗎?
她用殺過千百隻雞的眼神淡淡的看了公雞一眼。
公雞嘹亮的打鳴聲戛然而止,頭往下縮了縮,一動也不不敢動了。
到了案板前,放下雞,她手起刀落,雞脖子噴出一股血箭。她及時用碗接著。雞血噴到臉上,她不在意的擦了擦。
身後的江師傅滿意的點點頭,是條漢子!
把雞在熱水裡燙一遍,扒乾淨『毛』然後在鍋裡放入鹽,大料,花椒,桂皮,蔥薑蒜,花椒等包著的紗布,把雞剁成小塊,放到鍋裡。再放上切成塊的土豆,砂鍋蓋上蓋,燉個兩小時。
廚房裡就瀰漫著雞湯的香氣。
她把雞和土豆盛到盆裡,鍋裡的雞湯溫著,吃不飽的話可以做火鍋或者雞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