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秦瞻走了之後,蘇瑾歌才反應過來,當時還說在喜歡他就是傻『逼』呢,誰知道那麼容易就被他的顏值蠱『惑』就原諒他了。
她在秦瞻面前得丟多大的臉啊。她怎麼這麼不堅定!
她整天氣鼓鼓的像個河豚,秦瞻卻什麼都不知道,想想就意難平!
她再次展開信紙給他寫了一封信,說當初她隨口說的話都是因為他的臉才讓她成為笑話,她決定一年不給她寫信作為自己不會輕易屈服的證據。想了想她又寫從來都是她大膽表白,他只說過共同進步,她特別不服。
很快收到了回信,信中只有寥寥幾字:我才是傻消音),我愛你。
蘇瑾歌心中美滋滋的,小女子的尊嚴也是尊嚴,一樣大過天。秦瞻能這樣尊重她,她心裡怎麼會不歡喜。
秋天是成熟的季節,她給徐老師,她父母和她姥姥姥爺以及秦瞻處都寄了一個大包裹,裡面除了醃好的瓜果蔬菜,還有幾個燒雞。空間裡的野雞繁殖了一代又一代,數量繁多。
可她不願意去黑市賣野雞了,以後要給這群雞找個銷路才可以。
聽聞大哥蘇瑾瑜要結婚了,為了一家人能團聚,特意選在冬天,她要準備好送的禮物。這些年大哥對自己的補貼也不少。大姐也時常送些米麵。
她把自己手裡的錢算一算,現在一共有三千多塊,大部分都是賣野雞賣野雞蛋或者野雞製品賺的錢。她賣的這樣頻繁,怪不得能讓人以為她開了一個養雞場。
大哥每年給她寄五十塊錢,在每月把錢上交了之後攢下這些錢一定不容易。從七三年到七六年,三年時間共有一百五十塊。剛好可以買個縫紉機,可是家裡為了唯一的兒子結婚一定會湊錢買三轉一響的。
這一百五十塊錢怎麼處理成了大問題。
還沒等她思考好就迎來了收玉米的季節。玉米秸稈除了自家燒火外還是牛的好飼料,從地裡拉回來的秸稈都需要鍘碎。
她整天就在牛棚裡鍘草,鍘了一年多,至少手勁練出來了。可這次的勞動量太大,她的手臂後來幾乎是機械的抬起落下了。
直到晚上吃飯時間,兩手已經疼的握不穩東西,她擦擦額頭上的汗,心中對秦瞻評價的“資本主義的嬌驕之氣”十分不服。雖說牛棚的活兒只拿六個公分,可和地裡的活沒什麼不同,只佔了一個不用風吹日曬的好處。
牛棚的四頭牛是大隊財產,喂的膘肥體壯,油光水滑的,一頭足有八百多斤。一頭牛每天需要的草料就有二三十斤,四頭牛就是一百多斤。這一百多斤草料的份額,除了倉庫存下來的麥稈秸稈,就是她每天要割的草了。
一天她要割一百多斤的草,竹簍的容積又沒有多少,所以她一天要運四次的草料,跑四次的山路。有時候山中遇見大雨,無處可躲棲身樹下的時候,既淒涼又膽戰心驚,生怕雷會劈到樹上。
所以除了做飯時間,她整天就在上山下山割草鍘草中度過。
尤其是現在牛棚只有她一個人,還要打掃牛棚,調配草料,給牛洗澡。忙的像個陀螺一樣。
她想寫信控訴秦瞻的偏見,可又想起上一封信已經說了一年不給他寫信,再寫不是顯得她出爾反爾?
一時又氣又憋屈,決定把要寫的信攢下來,等一年過去了再一起發過去。一年之後的一九七七年十月二十一日,恢復高考的訊息會傳播開來。十二月二日就是高考日期,此前她需要做的是獲得高中文憑。
不想那個了,現在想想他是如何把草鍘完。沈楊雖然也住在牛棚,可他主要的工作是掏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