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苦勸無果後憂心忡忡的回去了。
沈楊被關在村裡的牛棚,知道家裡有人來的時候強烈要求見蘇瑾歌一面,隊長告訴了她,她同意去見沈楊。
沈楊在一定範圍內還是自由的,牛棚空出的房間門口上了一把鎖,只留出送飯的窗戶。多日不見,他形容憔悴,腦袋上還扎著繃帶,蘇瑾歌打的傷口還沒好。
“瑾歌,對不起。”他透過窗戶看著蘇瑾歌,神情很愧疚。牛棚的地上鋪滿稻草,他身上卻整整齊齊的,一根雜草都沒有,可見在她來之前已經梳理過了。
“請叫我蘇知青,我記得咱們沒有那麼熟。”蘇瑾歌冷冰冰的說。
“蘇,蘇知青。你聽我說,是有人陷害我,那張紙條是隔壁大隊的人夾在書中傳給我的,我以為是你寫的。我,我一直都喜歡你……”
“夠了!”蘇瑾歌神情厭煩,就算這樣,那張臉也是出水芙蓉的清純美麗,讓人一點也生不起氣來。
此刻那張紅潤誘人的小嘴正吐出一句句對沈楊來說仿若毒『液』的話:“我不想聽你的告白,我很早就說過,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的妄想只是妄想,這次你的行為更證明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慶幸自己拒絕的徹底。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話的話,那就不必了。”
她轉身欲走。
沈楊緊緊抓出窗戶的欄杆,伸出一隻手彷彿要攔住她:“等等!我還有話說!”
蘇瑾歌停住了腳步,然而沒有轉過身子,杏眼注視著前方枯黃的樹葉,用平淡的語氣說:“說。”
沈楊有些吞吞吐吐:“我媽……是一個很霸道的人,我擔心她來了之後會對你不利。所以,有人找你瞭解問題的時候,你就說不知道會把我砸成這樣。頭上的傷,就讓它過去吧,總歸是我對不起你。”
“不用,事實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容不得歪曲。”
沈楊痴痴的看著她緞子般的頭髮,有些著急的說:“我知道你自尊心強,可我媽她……我怕她壞了你的名聲!”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蘇瑾歌頭也不回的走了,她面上平靜無波,心裡卻有一點不安。當初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去鎮上給徐老師打了電話,希望能得出解決方法,大不了她就在休一個月的探親假,隊長知道情況肯定會批准的。
徐老師卻讓她安心,說他有個學生近期會去大劉莊村,到時一定會給她主持公道。
能給她主持公道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沈楊他媽媽可是有軍方背景的,別為了她再把人家連累了。
九月二十七號就是她名義上的師兄來的日子,她站在村口翹首以盼。天氣不好,她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來回踱步。
漸漸從遠處駛來一輛汽車,大家都去地裡掙公分了,所以無人圍觀。車停在了她前面,從副駕駛位置出來一位身著七一式軍裝的男人,穿著軍大衣戴著五星帽,制服筆挺,完美的勾勒出了寬肩窄腰以及大長腿。
蘇瑾歌一時間看呆了,她一直就很喜歡軍裝,此時看到一個把軍裝穿的這麼帥的兵哥,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想要高升尖叫吶喊,順便跺著腳歡呼太帥了。
然而形象還是要保持的,她站在原地,激動的臉都紅了,眼睛裡幾乎要冒出星星來,拼命剋制自己想要搭訕的念頭,簡直煎熬。
來人眼神嚴肅的打量蘇瑾歌一圈,用低沉威嚴的聲音問:“你是蘇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