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以後不去黑市了,憑她手裡的票和姥姥姥爺寄來的吃食和錢,她就能過的很滋潤。犯不著和他們走私的有交集。
徐老師心裡頭高興,多喝了兩杯酒。可能是醉了,口中說著這些年的感受,說他對不起師母,對不起孩子。還說感謝她的幫助。
她聽的很不好意思,臉紅紅的想離席。當時她討好他們是有目的的,老師竟然認為她善良,再聽下去她就要無地自容了。
師母只喝了一杯還很清醒,對她說他們走了以後她還要繼續學習,他們會在京城給她寄資料的。還讓她不要爭取工農兵學員的名額,說會有更好的等著她。
她覺得師母可能嗅到了風聲,還是七五年的深秋,現在恢復高考就有苗頭了嗎?
她鄭重的保證一定會好好學習,絕不會因為他們走就有所鬆懈。
師母這才滿意的笑了。
她頭髮中有幾縷銀絲,臉上也有皺紋,卻無損她的優雅和端莊,蘇瑾歌一直希望成為師母這樣有氣質的人。她也曾問過怎麼才能有師母這樣的心理狀態,師母只有一個回答,多讀書。
好吧多讀書,這時候也沒多少書可讀。聽說隔壁生產隊有知青私下看禁書被舉報,是一本叫做《》的手抄本,被生產隊長和走訪的革委會成員當場搜出來。書中描寫了一些『露』骨的場景,被認為極其『淫』『蕩』,是資本主義的毒草。涉事的知青被批鬥,最後下放到農場。
但是這阻擋不了青年們渴求知識的心,在大劉莊村生產大隊的知青點中據說也流傳著一些禁書。
蘇瑾歌只借到了手抄本的《唐詩三百首》和《金光大道》。
據說北島在一九七四年寫成的《波動》也傳播到了他們大隊,還是由一直‘革命意志堅定’的沈楊傳出來的。可這些書男知青們不借!
徐老師和師母走的時候有軍車來接,她很不捨,頭一天晚上沒睡好眼淤了。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不想睜眼,所以只見到一位身形高大軍裝筆挺的軍人扶著兩位老人離開。那位軍人還對她點頭致意,她沒看清臉,覺得很可惜。
兩位老人走後,牛棚只剩下她一個人和四頭牛,和上一世一樣,家裡說的工作一點影子都沒有。她只有一個途徑回城了,高考。
秋天的黑夜逐漸變長,她把數理化自學叢書中的物理看了十幾頁之後就準備拉燈睡覺,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她把門和窗戶都栓好,用櫃子頂住門,拿著鐮刀站在門後。
房子距離村民遠有好處也有壞處,這時候她大聲求救的話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她心中已經做了打算,把燈關了,大不了給壞人一刀再回到空間。天亮之後到隊長家報案。
只是關了燈之後,聲音就消失了。那人是走了還是在門外面,目標是她還是牛?
她緊緊的握住鐮刀,手心沁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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