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在知青點。”
蘇瑾歌回去以後就提了兩斤富強粉,一斤可以做十個饅頭,她注意到知青點還有四個男知青,三個女知青。那麼吃飯的一共有十個人。一個人兩個白麵饅頭應該夠了吧?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斤,還帶上了幾個雞蛋。冬天每隔三天李叔都會趕著驢車上鎮上,只要付一分錢的車費就行。她明天可以去鎮上買些糧食。
帶著糧食去的蘇瑾歌受到大家熱烈歡迎,三個女知青正在忙活晚上的飯,看的出來大家都盡力做好這頓飯,桌子上還擱著一斤肉。
冬天沒什麼菜,不過是曬乾的野菜,白菜蘿蔔,芥菜疙瘩。
“孫姐,咱們做什麼好吃的?”楊紅掂著一小袋玉米麵問。
“做大雜燴,正好再蒸幾個饅頭,熬點粥。”
“有肉就行。”周兵笑嘻嘻的說。
大雜燴用了很多油鹽,吃起來還好。幾個人完全是狼吞虎嚥,戴眼鏡那個叫陳青,他以狂風掃落葉的氣勢幹完四碗飯,之後捂著肚子承認自己之前說的累的睡著其實是餓的不行只好早點睡。
經過捉偷雞賊事件後大家有了革命友誼,能說的話也多了。三個女知青有三年前來的,也有五年前來的,都不吝嗇的傳授生活經驗。
其中一個說悄悄話的時候笑稱她每個月的窮完全是要擠出錢買衛生紙,牙膏,香皂和蛤蜊油。
說罷伸出手,雖然比她今天看過的手白的多也光滑的多,可也有了勞動的痕跡。
指甲上很多傷痕,手心有老繭,手背也很粗糙。
“當年來的時候就懷著滿腔熱情了,以為能憑自己的力量改變農村的貧窮落後。沒想到沒改變農村,農村卻把咱們給改變了。用個衛生紙都要扣扣索索的,還有油,我好久沒有吃過放這麼多油的飯了。我們都是用筷子沾個油底兒在鍋裡點一下,吃過菜的鍋能不刷就不刷,等著下一次做菜的時候還能省點油。
你說可笑不可笑,家裡寄來的票有什麼用,一年能攢一件衣服了錢不夠,錢夠了,票又過期了。我好想回城裡再喝一瓶汽水,吃一次油光發亮的糖醋里脊。你們陽姐就這一個願望……”她突然握住了蘇瑾歌和楊紅的手。
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們:“所以,下一年選工農兵大學生的時候能不能投我一票?”
兩個人被她的狂熱弄的不知所措,另一個知青姑娘不好意思的道歉:“陽陽聞到酒氣醉了,她胡『亂』說的。”
今天只有周兵帶來了二兩酒,幾個男同志一人一小杯就分完了,或許是心中愁苦,酒不醉人人自醉。對面房間也傳來笑聲哭聲嘟囔聲。
蘇瑾歌有些心慌:“既然陽姐醉了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瑾歌,我送你。”楊紅也出來了,今天那位知青的話讓她嚇住了。
“在這裡,真的會餓成這樣?”
幾個知青都瘦的顴骨突出,也沒見村民餓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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