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小姐,上神請你去正殿。”半夏在門外敲門。
“不去!”她撲到床上翻身,想著又不是她的錯憑什麼呀要她低頭。
“瑾歌小姐,上神看起來心情不好。您還是快點去吧。”半夏扒在門上悄聲提醒。
“我心情也不好,憑什麼要我去。”她小聲咕噥,然後又想到這樣不好交差。就揚聲朝門外大喊:“你就說我睡著了。”
“可是?”這樣好嗎,上神又不是聽不見這裡的動靜,半夏有些猶豫,又提醒道:“您還是去看看吧,保不齊上神找您有重要的事。”
“你就說我睡著了,怎麼喊都叫不醒。反正我是不想出去。如果你不怕浪費時間就繼續喊吧。”
“瑾歌小姐,如果上神知道了饒不了我的。”
“我已經睡著了什麼都聽不見。”
“好的,您睡吧。”她苦惱的走了。
真是一趟苦差事,可是上神那裡又不能不彙報,半夏苦著臉去了正殿。
上神站在正殿門口,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半夏一看,心酸的要掉淚,上神明明是那麼好的人,瑾歌小姐怎麼就忍心讓他傷心呢。
景昭上神看著遠方,發現視線中只出現一個人,失望的垂眸。“她呢?”
“回上神,瑾歌小姐說,說她在睡覺。”她支支吾吾回答,緊接著低頭,不忍心看他失望的眼神。
“嗯,你回去吧。”
半夏知道上神和瑾歌小姐鬧了矛盾,也知道上神已經給瑾歌小姐準備了一個婚禮。可是明明情勢大好,兩人卻鬧了矛盾。要她說,上神這麼尊貴的身份卻被瑾歌小姐傷的這麼深,瑾歌小姐也忍心幾個月對上神不聞不問。
本來她就對上神有所偏向,如今聽到這平淡卻掩飾不住蒼涼的話,忍不住倉皇的抬頭,就看到上神落寞的背影。
她哎呀一聲跺腳,飛快跑到香梨房間,義憤填膺的說:“香梨姐,我後悔了,不應該勸你放棄上神,你看瑾歌小姐,整天不著家,回到這天啟殿也是和小仙娥玩鬧,她離上神的正殿那麼近,卻從來沒有主動看過上神。”
“瑾歌小姐雖說有種種聰明才智,可她的心明顯不在上神身上。昨天還和上神吵了一架,你沒看到上神多傷心。”
香梨盤腿坐在蒲團上,眼神無悲無喜:“既然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再介入他們之中,是苦是樂,都是上神願意的,旁人就算有意見,也沒立場說什麼。”
“可我就是生氣啊,從我六百多年前來到天啟殿,上神從來都是強大又瀟灑的人,如今情緒卻都被瑾歌小姐牽動,瑾歌小姐還不珍惜,說起來真是來氣。瑾歌小姐不稀罕,有的是人要替她照顧上神。”
“瑾歌小姐才化形幾個月?你指望她能看懂別人顏『色』,做一個稱職的戀人,這也太不切實際了。一段感情並不是只有甜蜜,他們是好是壞,我們作為天啟殿侍女,無權干涉,何況,說不定上神只是把咱們當擺設,擺設的憐惜,他需要嗎?”
“香梨姐!你怎麼這麼貶低咱們?”
“你只要記住我說的話就好。”
半夏嘆了一口氣走出房門,想了好一會兒才拍自己一巴掌想明白,她安安靜靜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幹嘛拿著賣草的錢『操』著賣蟠桃的心。
蘇瑾歌在半夏走後還有一些心虛,就這麼不給師傅面子真的好嗎?隨即理直氣壯的想,哪有男女吵架了,女生主動求和的?何況她覺得主要的錯處也不在自己。於是心安理得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