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人一起出動,聲勢浩大。
蘇瑾歌拿出了自己的終極武器,獨輪車。
獨輪車,最早由漢朝人發明,可載人可載物,輕巧便捷。實是居家旅行常備用品。
木頭雖然好雕刻,但不耐磨,她用了石頭做輪子,獨輪車上放一個平整的木板,用繩子把貨物捆在上面,出行便利多了。
除了磨石板的人,所有人都驚歎的看著獨輪車,對她的敬畏又添了一層。
第一段路程是穿過森林沿著河流往上游走,很悲催的是,沒有路。三個人拿著石刀在前方披荊斬棘,真是很艱苦的奮鬥後才開闢出一條小路容獨輪車透過。
蘇瑾歌覺得羞愧,她怎麼沒考慮到實際情況呢,現在哪有大路給獨輪車走?
族長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就安慰說:“歌兒別擔心,部落集會我們以後每一次都要去,這條路遲到都要修出來,早開道早點方便。”
順著溪水行走也有不方便的地方,經常遇到來飲水的野獸,河裡的危險也有許多,她就見到有頭小鹿在河邊飲水,一時不察被長著尖利牙齒的兇猛魚類拖入水中,鮮血淋漓很快染紅了水面。
在部落裡她是運籌帷幄的智者形象,出了部落就變成需要人照顧的小女孩兒了。森林裡的動植物大部分都不認識,經常害怕哪根樹枝上會跳出一條毒蛇,地上的草不敢隨意踩,樹枝不敢隨意碰,因為不知道哪種是有毒的。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草木瘋長,冬眠的動物也醒來了,蚊蟲也加入了這場狂歡。溼熱的氣候滋生了大批蚊蟲,黑壓壓的一群飛過,對人的叮咬且不說,翅膀振動的嗡嗡聲讓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捂住耳朵。
族長找了植物讓他們塗抹在身上,被咬了之後飛快的用鹽水清洗,防護措施做的還好,但還是有膽大包天的蚊子冒著被燻死的危險趴人身上咬兩三個大寶。
蘇瑾歌最悲催,臉上沒全抹成綠『色』,就被咬了三個包。只能等它慢慢下去。
遇到野獸的危險就不說了,更讓人崩潰的是不能洗澡。
取用的喝的河水都要煮沸,怕裡面有蟲卵寄生蟲或者動物屍體腐爛在裡面,別看水的顏『色』清澈透亮,裡面有多少螞蝗多少食人魚就不知道了。
取水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蘇瑾歌沒有去過就不能浪費水給他們增加負擔,已經十幾天沒洗澡了,她感覺自己已經變成野人了。腳底板上也有很多水泡,刺破之後沒有足夠時間修養又開始充血,最後被強行放在獨輪車上的時候已經掉了兩層皮。
旅行真不容易。
這一天照舊在天沒亮的時候上路,距離部落集會已經不遠了,經常會遇到別的部落的人。
兩個部落相見先要互相打量對方觀察武力值,這時候就是男人們展示力量的時候,一個個的脫掉衣服展示自己健碩的肌肉,陽的肌肉不那麼豐滿,他就沒參加這樣的活動,他還捂住了蘇瑾歌的眼不讓她看。
過分。
對比過實力在伯仲之間後,兩個族長開始握手,笑著問好,然後互贈禮物,約定在部落集會上相互照應。
也遇到過不友好的部落,臉上畫的圖騰,看著凶神惡煞。
這一天遇到的部落就不太友好,為首的族長臉上畫著兇惡的花紋,身體粗壯健碩,膚『色』黝黑,如同鐵塔。
一雙虎目看到蘇瑾歌一行人的時候冷笑一聲:“對面的,你們的是不是是炎部的。”
聲音響若炸雷。
蘇瑾歌被嚇了一跳,躲在陽後面。
族長一看不認識,本著不想交惡的原則就揚聲說道:“我們是炎部的,對面的兄弟是哪個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