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速度很快,爬的也穩,簡直如履平地。
蘇瑾歌有些驚歎,想著這就是最原始的攀巖了吧。她是在見證歷史。
頓時一股豪邁之氣盈於胸中,她鼓足力氣往上爬,陽光照的人睜不開眼,更糟糕的是,體力流逝越來越嚴重。
她真是高估了自己,大學兩米高的畢業牆爬著都吃力,還想爬三百米高的鷹巖?不過今天就是死也要爬上去。說笑了,已經爬了一半,上個月跟著狩獵隊東奔西走給她的體能帶來極大的鍛鍊。以前想都不敢想能爬一百多米高,堅持就是勝利。
巖壁表面凹凸不平,仔細找能找到可供抓握的地方,何況還有兩條安全繩。她不用擔心會掉下去,只要專心致志的尋找支點往上爬上。
太陽曬的巖壁滾燙,她的雙手已經在不斷抓握中破皮流血。周圍四個人都在遷就她的速度,在同一個地方停留了很長時間。她的左前方是勇,右後方是陽。他們擔心她堅決要求做保護人。
額頭的汗水滴進眼睛裡引起一陣刺痛,她整個身體都扒在巖壁上沒有手去擦汗。越爬越覺得全身痠痛,胳膊抓的太緊有點顫抖,險些握不住石頭。
她已經一分鐘沒有向上一步了,距崖頂還有大概三十米的距離。
“歌兒,聽我說,在你左前方有一塊小平臺,你現在體力流失嚴重,再往上三步去小平臺就能歇一歇了。”勇振奮的聲音響起。
知道可以休息,蘇瑾歌調動全身不多的力氣艱難往上爬,這巖壁的溫度實在讓人不好受。
不僅額頭出汗了,手腳都汗涔涔的,她一直擔心會打滑。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勇拉了她一把,她才攀爬上這個一平方米的小平臺。它深深凹進崖壁,遮擋了強烈的太陽光,比別的地方多了一絲陰涼,現在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而且這裡高度足夠,能看到遠方綿延的森林,一大片綠海波浪翻滾此起彼伏,讓人心曠神怡。
她坐在地上拿手掌扇風,招呼隨行的人也上來。
因為地方太小,他們分了兩批休息。陽帶來了盛在竹筒裡的涼水,蘇瑾歌喝了一筒,倒在身上一筒。休息滿五分鐘後,她覺得蓄足了力氣,又開始往上爬。
剩下的幾十米才是最不容易的,她踩不穩支點,經常『性』的打滑。每一次打滑心中都砰砰跳的厲害,勇和陽也是膽戰心驚。她手腳都被磨破皮了,一『摸』到石頭就是熱辣辣的疼。
勇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只是不間斷的給她加油鼓勁,給她說森林裡美麗的景『色』和好吃的轉移她放在疼痛上的注意力。她全身都被汗溼透了,裹著輕薄獸皮的身體又悶又疼,更別提腿一直在打顫,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爬的像沒事人一樣。
雖然心中瘋狂吐槽喊累,但爬還是要繼續爬的。
最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去的,一到崖頂就癱倒在地,全身都沒有力氣,四肢顫抖,汗出如漿,像一條鹹魚一樣。
“歌兒,先起來活動四肢,不然明天你會起不來的。”陽輕輕的推她。
勇也說:“再曬下去你會曬暈的。”
蘇瑾歌在兩人催眠般的聲音中爬起來在崖頂走動。
“歌兒,看看遠方的樹你會感覺好一些的。”
她走到鷹巖邊緣極目遠望,被一片綠『色』的陰影阻攔了視線。感覺心胸都開闊起來。
她總算有了些精神氣,張開雙手歡呼大喊。隨即笑起來,我真的爬上這麼高的鷹巖了嗎?她心中盈滿喜悅,想要看看自己的成果。
她大著膽子從崖頂往下看,一陣噁心讓她頭暈目眩,怎麼這麼高,為什麼這麼高?她臉變白了,倉皇退到安全地帶,感覺天旋地轉,閉眼前最後一個意識是:我怎麼不知道我有恐高症不過這鷹巖還真是踏馬的高。
“歌兒!”勇和陽齊聲大喊,擔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蘇瑾歌在這天傍晚醒來了。一睜眼有一大堆人圍著她,男的女的都有。
花嘰嘰喳喳的叫:“歌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怎麼能這麼厲害!部落裡還沒有一個女人能爬上鷹巖呢,我們都很佩服你的呢。”
“別沒大沒小的,歌現在是我們炎部的巫醫了,說話要恭敬。”紅拍了一下花的手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