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聽到這裡接過了話:“怪不得他們還沒回來,時間都沒用在找甜水上了吧。這種甜水是『露』水的一種,找的時候有個訣竅,看看哪個樹枝上的小孔多,有密密麻麻小孔的就有很甜的『露』水。不過找這個很費勁,當初花的哥哥就經常找這個給我喝,他還那麼小……”
伴隨著哽咽,紅捂住了臉。
“阿媽!”花不好意思的喊,她多數時間是快樂的,不知愁滋味。只有阿媽想到她的哥哥姐姐時她才能感到一丁點難過。這丁點難過又是在好朋友面前,她的難過就更少了,只剩下羞窘。她連忙安慰紅,不想讓她那麼傷心。
蘇瑾歌卻沒理會母女兩人的情緒變化,她緊緊盯著竹筒裡的『露』水,心裡有個可怕的猜測。
這不會是蚜蟲的排洩物吧。
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動畫片叫做別惹螞蟻,螞蟻們圈養蚜蟲,將蚜蟲排洩物當做飲料,主角小男孩也嘗過,據說味道很甜。
忘了什麼時候她記得看過一句話:小仙女們愛喝的『露』水也是蚜蟲排洩物哦。
紅還說過要找有密密麻麻小孔的樹枝,不是被蚜蟲咬過是什麼?
這樣的甜水,再甜她也不喝。
卡和幾個女人晃『蕩』著走過來,開口就不懷好意:“紅,怎麼還不做飯啊,要不要我們幫忙?”
花因為卡受了很多氣,一見她來就怒目圓睜:“不用你幫忙,您懷著孕呢,肚子最大,別因為幫忙再有什麼好歹。”
“花!”紅拉了花一下,不讓她這樣說。卡雖然可惡,但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她是體驗過母親失去孩子滋味的人,再討厭一個人,也不忍心讓那人遭到這樣惡毒的詛咒,更何況說這話的人是花,這讓她很痛苦。
花立刻知道她的意思,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卡見自己戰鬥力這麼強大,『逼』走了花,表情很是得意。雖然看到歌還是有點害怕,但是有了族長這張免死金牌,她算是有恃無恐了。她可是看見了,歌出來的時候哭了,肯定是族長教訓歌了。
她現在懷著孕呢,誰不服都要憋著,族長之女又如何,在孩子面前一樣低頭!
想到這裡,她走到歌面前繞著歌轉了幾圈,發現新大陸般尖叫:“哎呦,你在吃獨食?這是什麼?!”
“是甜水。”蘇瑾歌說。
這麼聽話?卡心裡有些疑慮,但是被甜水勾起了肚裡的饞蟲,裝模作樣的扶著肚子自嘲:“你說我這肚子,懷孕了就是不方便,天天吃不下東西,折騰的我都瘦了。好不容易今天想喝甜水了,沒想到歌這裡有,我也不好搶小孩子的東西,只好讓我女兒失望了,哎呀我怎麼那麼命苦。”
紅看她拍著肚子哀嘆,有些心驚膽戰,生怕她把肚子拍出什麼『毛』病,連忙手裡的甜水遞給了她。“喝我的吧。”
“不用了。”蘇瑾歌把紅的竹筒推回去,拿著幾個竹筒遞給卡:“不就想要我的嗎?給你。”
卡毫不猶豫的接過,得意的喝了一口,想著歌果然被族長教訓過了,現在已經沒膽子再跟她嗆聲。既然這樣,以前受的侮辱不能白受,在這個部落裡,還沒有女人敢跟她對著幹。
想著自己肚子裡的籌碼,還有身後跟著的人,她膽子大了,推搡著蘇瑾歌說:“我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看到你這麼沒教養的人心裡總不好受,今天我就代替你的媽媽告訴你,不能招惹孕『婦』,她可是能為她的孩子付出一切的。你打長輩的八個巴掌,今天應該還了。”
蘇瑾歌心裡已經是極度狂躁了,她知道卡不是好人,但也沒想到她這麼不要臉,欺軟怕硬,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得志猖狂學了個十成十。仗著肚子裡的孩子作天作地,她以前產生的愧疚消失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