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衍走了,接替的人事國家特別行動組的高手,叫盛昊,三十多歲,總是不苟言笑的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很可靠。
她一直呆在房間裡,陳老說上面發來命令停了她的一切職務。盛昊盡職盡責,除了不讓她出去,其它一切都可以,就算她說想吃犄角旮旯的秘製小吃,他也可以駕駛飛車費三個小時從北半球飛到南半球給她帶來。
除了不自由。
她有種自己被監禁的感覺。她平時簡單做一些吃的,盛昊自己會覓食。兩方互不打擾,所以她沒發現情況不對。
她發現自己被監禁是在被切斷與外界的任何聯絡時,連陳老都聯絡不到了。盛昊拿著手銬把她轉移到另外的房子,她只帶了一盆月見草。
在不熟的人面前她成功的扮演了一個嚴肅,不苟言笑,作風保守痴『迷』研究的科學家形象。
所以她一直研究月見草也沒受到什麼阻止,但是她一接觸靈魂研究方面的資料,盛昊就會從任何她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收走她的智腦禁閉一天。
可能是上面的命令,她想不通誰會這樣對待一個前途無量的科學家,除非真我教的人滲透到了花國高層。
這樣她隨時會被一道命令奪去生命。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讓盛昊把房子裡全部擺滿月見草,這點小小的要求算是她私人的愛好,盛昊照辦了。她曾經在盛昊出去辦事的時候,透過提取器物上他的指紋解了指紋鎖逃出房子,可院子裡密密麻麻的警衛讓她寸步難行。
她必須逃出去。
月見草奇異的『迷』幻作用被她利用提取出一種致幻劑,她叫它睡美人。
睡美人可以讓人陷入沉睡,在沉睡中做自己最渴望的美夢,抵抗力強的人會掙扎著醒來,醒來的人意識不清,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何況是看守她的任務呢?
抵抗力弱的人就會一直沉浸在美夢中,外界表現為植物人反應。
在一個清風徐徐陽光正好的日子裡,她喝了解『藥』後把她緋紅『色』的睡美人摔在浴室,『藥』水揮發很快,粉紅霧氣籠罩了整個別墅,癱倒了一地人。
她把橡皮泥糊在自己臉上改頭換面,然後大搖大擺的拿到一輛三用車鑰匙出了別墅,臨走前對著攝像頭豎了箇中指。
她逃到了奉無山裡的原始森林,在那裡搭了一個小房子住了下來,森林裡資源豐富,她可以自給自足。有了睡美人,方圓百里的野獸沒有敢靠近她百米之內的。
她在這裡生活的很自在,原始森林一般沒有人來,她覺得在這種環境生活久了除了孤獨還可以滌『蕩』心靈,人世間的紛雜情感,名利物慾都不算什麼,如果沒發現一件事的話她可以在這裡活到一百歲壽終正寢。
那是一個晴朗的夜晚,三個月亮將森林照的明亮,透過層層樹葉的月光美好的讓人嘆息。
圍著她房子的月見草朝著月亮發出了沙沙的聲音,一大片電子音。
資訊流在葉脈流動,湊近看的話能看到一兩處森林的場景,很快消失不見。
月見草,是高等文明觀察人類的工具嗎?
月見草散發的『迷』幻氣息讓人日復一日的忽略它的存在,而她發現了月見草的不尋常,打『亂』了外星人的計劃,外星人干擾上層的意識做出監禁她的決定嗎?
她覺得自己腦洞挺大的,這真是,唉,難道除了真我教她還要對抗比現在火星文明高了不知道多少等級的外星文明嗎?
人活著為什麼這麼難?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她自我安慰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不然這任務簡直是深淵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