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蘇瑾歌心裡有些酸楚,是學神的情緒,有這麼一個人數十年如一日的對她好,為了能配得上她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學神怎麼可能沒有觸動。她也知道現在和許白說分手不是個合適的時機,蘇青青一定會趁虛而入。
但是學神已經死了,她實在沒有理由藉著學神的身體吊著許白,這對他不公平。
她播放了許白髮過來的影片。
是一個網路直播,算命的,平時有隔音罩的存在,她沒有過問許博衍的工作,誰知道他竟然在網上算命!
這不算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他的直播間一角總會出現一個寫題的女子身影,沒錯,就是蘇瑾歌。
男人眉目深刻,一身黑西裝,寬肩窄腰,嚴肅的氣息看起來和神棍這種稱號一點關係都沒有,在影片中卻一本正經的給那些給出生辰八字的人算命,有的人直呼好準好準,有的人破口大罵,還有的純屬是為許博衍的顏值而來。
彈幕上熱熱鬧鬧的,觀看直播的人也是有幾百萬。許博衍突然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起身去書房一角給白衣女子講題,聲音聽不見,表情挺溫柔的。還有網友直接截圖從蛛絲馬跡中得出結論,白衣女子學習的是初中的課程。
蘇瑾歌上網搜了搜許博衍的直播號,發現自從他來到永城,每次直播都有她的身影。只是一個看不清臉的白衣姑娘,但是熟悉的人還是能看出來的。
看了影片,蘇瑾歌特別愧疚,覺得如果自己是許白,肯定會覺得蘇瑾歌又當又立不是好人。
可是聽許白給她打電話那小心翼翼的聲音,分明是怕她知道他窺視蘇瑾歌的隱私而生氣,真是耿直的讓人心疼。
她真不是個好人,她苦笑著想。
暫時不想再打擾許白,蘇瑾歌拿著影片敲敲許博衍的隔音罩:“喂,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
“你說,這裡面為什麼有我?”我一個科學家,怎麼能和神棍同流合汙。
“哦,這個啊。有人不會解題,我熱心幫忙。”他得瑟的說。
蘇瑾歌氣的不是他不經過同意讓她進入直播視窗,而是萬一有人認出她是學神,學神連初中課程都不會,那不是要穿幫嗎?
距離學神死亡日期還有兩年,不出意外的話她還要在這裡過兩年,學神的心願是活過一百歲,過了死期,去留隨意。
在這期間,她不能讓別人認為學神有什麼不對,在這個靈魂可以隨便塞進別人身體裡的年代,她有一點不對都會讓人懷疑有邪惡組織抓走了學神,只留下一個克隆體。
她定了定神,嚴肅說:“許先生,很對不起給你帶來這麼多不便,我想還是給老師說不能招待您了,老師會給你找到更好的招待者的。”
許博衍聞言一笑:“蘇瑾歌,你是要過河拆橋嗎?”
蘇瑾歌臉『色』有點不好,許博衍除了『性』格傲慢又惡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可以是她現在處在關鍵時候,絕對不能暴『露』。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真是對不起。”
許博衍挽起袖子,解開手腕上的智腦,啪嗒一聲扔在桌子上,面『色』不善,大步向她走來。
蘇瑾歌一步步後退,完了完了,他不是惱羞成怒要打我了吧。
許博衍伸手在她頭上一拂而過,另一隻手拿下來她的眼鏡。
“蘇瑾歌。”他聲音低沉,在她耳邊輕輕喊。
蘇瑾歌睜開眼睛看他一手拿自己眼鏡一手拿髮帶,詫異的問:“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