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她來到航空港見到那位和尚的時候大大的吃了一驚。
來人身高一米八往上,坐在輪椅上仍然氣勢驚人,穿著黑西裝,素『色』領帶。面板蒼白,雙眼漆黑有神,劍眉修長。
看起來像哪個霸道總裁。
她起初沒認出來哪個是她要接的人,只是在人群中看哪個腦門是瓦亮的。找了很久愣是沒找到一個光頭。
這位和尚自己駕駛輪椅停留在她三步之外慢條斯理的開口:“你是蘇博士?”
“對,您是?”
迎著她懷疑的眼神,和尚先生主動介紹自己:“我是許愽衍,你要找的和尚。”
她的視線在對方頭髮上隱晦的繞了一圈,然後伸出手:“您好。”
有紳士風度的都應該趕快和她握手啊,可和尚不,他懶洋洋的雙手合十行個禮,然後一聲不吭了。
蘇瑾歌冷笑一聲,在心裡默唸三遍來者是客準備推著這位和尚走。
和尚嗤了一聲:“我不是殘廢。”雙手搭在腿上,輪椅自己走了。從頭至尾,這位和尚就沒正視過她,可以說是十分傲慢與無禮了。
她再次在心中默唸來者是客來者是客。
“還不帶路?”姓許的和尚在前方不耐煩的說。
不忍了。她大步走到姓許的和尚前面,氣勢洶洶的問:“喂,許大師,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那倒沒有,我對你沒意見。”和尚終於正眼看她了,她剛要反駁,姓許的和尚伸手往下示意她閉嘴。“我對介紹你來的人有意見,說接待的數一數二的青年俊傑……”他嫌棄的看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可蘇瑾歌已經看出了他的未完之話,不過如此。
“說的對,”蘇瑾歌雙手環胸,氣急反笑。“聽老師說要接的人為了參透佛法遁入空門,如今看來,許大師學藝相當不精啊。”
許和尚意味不明的一笑,也不反駁徑直駕駛著輪椅走了。
“喂!”
這樣倒顯得自己無理取鬧度量小了。蘇瑾歌十分不服氣,在到地下停車場之前追上了許和尚,拉住他的輪椅讓他等等,誰知道沒估算好距離,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更可怕的是,摔的一嘴血。
她一『摸』,一片紅,一瞬間想悲憤的捶地。
她堅強的站起來,捂著嘴不說話,但那男人看她的目光十分的詭異,夾雜了不可置信與相當丟人。“蘇博士,你幾歲了?”
我可去你全家的吧!
“老孃二十二,吃你家大米了?”說著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本來心情就不好,還被這男的嘲笑,我怎麼能在這貨面前掉淚?我天才的形象不要了嗎?可是生理反應剋制不住,淚珠還是往下掉。她又疼又羞恥,說話特別衝。
“唉唉唉,你可別哭呀。”許博衍手足無措的勸。
蘇瑾歌當然不會領情,你說不哭就不哭,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別哭了。”許博衍騰的一下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遞上一方手帕。“擦擦淚。”
蘇瑾歌被震驚了,淚也不掉了。紅彤彤的眼睛盯著他:“你能走路?”
“剛才不是說了我不是殘廢?”許博衍表情很不耐煩,可手裡捏著要給她的手帕,蘇瑾歌也不想和他爭吵,哦了一聲轉身,無意識的放下手,“走吧。”她領著人往她的車走去。
“你流血了!”許博衍震驚道,隨即態度大變:“是我不對,沒想到會害你受傷。”他從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個小瓷盒。
“給你,抹到傷口上好的快。”
“不用了。”她不領情,拿出快速消炎止血的創可貼貼到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