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的記憶裡,許小海面對她的時候一直戰戰兢兢,恭敬的像對八十歲的姥姥一樣,現在竟然敢拍她的肩膀,膽子大了啊。不行,不能讓別人發現不對。
“我眼鏡呢”她高貴冷豔的說。
還沉浸在柔弱可愛的教授中回不過來神的許小海同學猛然驚醒,他,他怎麼敢這樣對教授,許小海驚恐的吃手手,剛才不會是教授對自己的考驗吧,連美『色』這一關都過不了,還怎麼畢業?
等了五秒,沒有看見眼鏡遞過來,她提高了聲音說:“眼鏡!”
許小海手忙腳『亂』的遞過來眼鏡,然後聽到教授呵斥:“出去。”
“是,是是!”慌忙站起來一陣風的跑出去。
“至於嗎?”蘇瑾歌不屑冷哼,不過這種威風八面的感覺真是好啊。想她蘇瑾歌也有成為學神的一天。她在前方玻璃的倒影上看見自己得意的臉,對著鏡子把眼鏡戴上。
什麼嘛,看著這麼厚,原來是個平光鏡。平光鏡還是因為怕蘇青青心裡不平衡才戴上的,眼鏡和髮髻不僅能降低顏值還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嚴肅。好東西。
她腦海裡關於知識的記憶像是被封印了,沒有相關提示就想不起來。反而是生活常識她記得清清楚楚。從休息室出來,走廊上全部用一種新型金屬裝飾,看起來像脆弱的玻璃,實際上能抵擋住星艦的重擊。
這也證明了這個實驗室的地位十分重要。這個時間在實驗室外面的人不多,走廊上冷冷清清的,經過她的人都是彎腰鞠躬直到她走到看不見的地方才直起腰。她是怎麼知道的?走過轉角的地方她心血來『潮』回頭一看,本來直起身的女孩子一迎上她的視線就慌慌張張的彎腰鞠躬。
這說明實驗室的人都很尊敬她,也許,還特別怕她。
哦~她想起來了。一次實驗教學的時候,原主面不改『色』的把一具人體切割成均勻的三百六十份,切割過的人體肥瘦相見,帶點骨頭,奇異的讓人想起豬肋骨。正是泛起的不正常食慾讓人更加噁心,更加害怕,同時對蘇瑾歌的尊敬轉變為懼怕。
在蘇瑾歌眼中,死去的人是實驗品。一般人還真沒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也許在下屬眼中,蘇瑾歌比較符合嗜血科學家這種設定吧。
不過,這也說明沒人和她親近啊!這樣比較不容易穿幫。
她心情很好的走進到目的地,淨化實驗室。
用自己指紋開啟門後,高貴冷豔的哼了一聲,裡面一男一女兩個研究生立刻立正,九十度鞠躬:“教授您好。”
“嗯。”她扶了眼鏡點點頭。
那個害死自己的妹妹,就要見面了。
但是,她並沒有見到什麼人。
整個實驗室像是標本室,貓貓狗狗,牛羊和大型猛獸栩栩如生,只是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安靜的站著。
女生叫馮蘭卿,是自己的學生之一,做一些打雜的工作,她小碎步上前,遞過來一疊資料。
“教授,這些淨化用的動物都是一個星期內自然死亡的,已經做了全面檢查。還有,您妹妹的新身體是一隻『毛』『色』純白的鴛鴦眼波斯貓。”馮蘭卿彙報過後低著頭安靜的站著,不知道教授見到自己最寵愛的妹妹這個下場會是什麼表情。
蘇瑾歌看向了那隻美貌的貓。眼睛微微一眯,聽不出情緒的說:“身份證明呢?”
“教授您不是說不用掛嗎?”
“嗯?”她看向了馮蘭卿。
“是,我立刻去安排!”馮蘭卿悄悄看蘇瑾歌一眼腳步匆匆的走了。
“教授您怎麼……?”許小海不解的問。這些犯人進入新的身體後,都需要佩戴特殊的儀器,起著監控和證明犯人身份的作用。蘇教授曾經毀了蘇青青的新身份證明,她說妹妹在貓身體裡本來就難受了,再戴上貓牌,自尊心強的蘇青青會瘋的。
現在怎麼想通了。
“我這麼忙,把青青交給許白再不戴身份證明,怕青青發生危險。”蘇瑾歌扶了下眼鏡說。
“哦~”許小海恍然大悟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