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郯瑜的下落,別的她想不到任何人或事。而後面的離殤跟墨言也不清楚當中是何緣由,只能靜觀其變。
段天平倏然止步,笑道:“我知道我在劫難逃,不過我還是想跟你做個交換,我給你郯瑜的下落,你保我一條生路。”
郯郯憐花猶疑著,離殤,墨言驚呼道:“前輩,不可!”
段天平冷聲道:“我段天平向來說話算話,才不同你這般虛偽的,人族黃口小兒!”
郯郯憐花倏然道:“好!我答應你!”
段天平望向離殤跟墨言:“憐花仙子,言出必行,我段天平不懷疑,只是這兩個小輩”
言下之意,其實就是離殤,郯郯憐花知道段天平的意思,轉而對離殤說道:“離殤賢侄,今日本尊在此,你們不得殺他,一切後果本尊自會向聖後承擔!”
離殤恭敬道:“離殤明白,誅魔大任,來日方長!”
墨言尷尬至極,似乎他的意見無足輕重,憐花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墨言,墨言戲謔道:“無所謂,反正我又打不過他!”
憐花讓出道來,段天平走出幾步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郯瑜就在天魔宮!”
憐花一陣激動剛要再問什麼,段天平已經魔形化影,消失不見。
憐花楞在那裡,想到郯瑜被圍困天魔宮四十年,受多少的折磨,屈辱,想著想著,徑自悄然流淚。
而天邊已經漸感亮『色』,離殤抱劍說道:“師叔,天就要亮了,還請師叔大局為重,主持劍陣,語裳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郯郯憐花想到還在生死一線的南宮語裳,倏然醒悟,輕微頜首,算是答應,繼而率先往幽幽谷而去。
朝霞晨曦,空氣異常清冽,這一帶因為離靈隕山脈太近,幾乎沒有飛鳥走獸的痕跡。
幽幽谷幾座山峰的之巔,幾大劍宗內門弟子,分別入定,作為陣腳,而陣基以郯郯憐花為首,離殤策應。
但凡劍陣,陣基為主,陣腳為輔,相輔相成,陣法一旦啟動,小羅天劍陣,乃是五聖賢能,重陽老祖所創,經先帝嘯天改良,威力無窮。
陣基之位,尤為重要,陣基一破,劍陣既破,所以位置既要隱蔽,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虛實實。
臨時抱起佛腳,憐花將陣法簡單的闡述。
幽幽谷無論地理位置,劍陣需求堪稱完美,此時在一處斷崖之上,憐花,離殤,南宮傲相對而坐,三人之間,平放著一枚血『色』透亮,拳頭大小的珠子。
隨著三人執起的法訣,那魂珠,升至半空,隨著三人指尖的勁力越來越強,那魂珠透『射』出血『色』的光芒,如蒸騰的血氣,苒苒而走,瀰漫空氣之中。
幾峰之巔的褚季,寒飛霜,朱若蘭,寒飛雪,齊天明,墨言等人也紛紛執起法訣,以褚季為陣首,依次朱若蘭,寒飛雪,齊天明,墨言,而寒飛霜壓陣尾。
隨著劍陣開啟,那魂珠的血『色』,隨劍陣遊走,陡見陣中,倏然一束血光,直透天際。
方圓百里,均能看見,而那一股異常的氣息,擴散在整個劍陣之中,血光沖天,不出半刻。
隆隆之聲,震徹山野,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叫人一陣膽戰心寒。
隨著隆隆之聲靠近,一重山拗口,卷席起漫天煙塵,直撲絕谷而來,埋伏在暗處的眾人,身心一陣急顫。
不下三十隻龐然巨獸,呼嘯而至,煙塵滾滾,大地顫慄,隨著越來越靠近幽谷,每個人的心都懸了一半。
如此的陣勢,不比那千軍萬馬的戰場,來的輕鬆,倏然而至,整片山谷煙塵瀰漫,待衝至谷中,墨家的機關,憑空而落,平地而起,瞬時一陣哀鴻,盈滿山谷。
蠻獸遭受襲擊,雖有損傷,卻越發狂暴,拼命往絕壁奔襲,撞的那絕壁一陣顫抖。
山石徐徐滾落,南宮劍,一聲令下,綁著雷鳴火彈的響箭,萬箭齊發,隆隆之聲不絕於耳,整片山谷頓成火海,血肉橫飛。
半刻,蠻獸盡數殲滅,只是那地震高崗的隆隆聲,卻仍未停歇,接著又是一襲煙塵,更多更詭異的龐然大物,再次倏然而止。
踏著同伴的屍身,發瘋似的衝撞著山谷絕壁,硬是將絕壁,生生撞裂,甚至大片的絕壁開始塌陷。
準備的火石,硫磺,火油,統統派上用場,又一場慘不忍睹,觸目驚心的屠戮。
直至消滅了三波蠻獸,也未見那霓凰獸的蹤影。
而負責後勤補給的銀甲衛,部分金甲衛也還未到,眾人開始暗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