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湖西南角上,一艘花船,異常平靜,既無鶯歌燕舞,已無笙笛之聲,而對面岸上,一對男女,在交談或是閒聊著什麼,表情時而嚴肅,時而飛揚神采。
對面的花船上一個女子,不禁意間,有些豔羨的表情,如雨燕般輕掠湖面,落在岸邊不遠的柳樹下,花叢間。
雖然相隔不遠,卻好像有些謹慎,不敢離那一男一女太近,倏然像是聽到什麼觸動她的話語,她走向了二人。
一男一女,先是一驚,繼而女的疾步而去,而男子與她在解釋著什麼,而這一幕,被另一邊那棵百年楊柳樹下的墨言、藍若詩看在眼裡。
莫逸風回到客棧,不時便出了客棧,不久藍若詩想起峨眉發生的事情,她始終難以入眠,便鼓足勇氣,前來叩響了莫逸風的門。
此時才發現莫逸風不在客棧,繼而想起他跟離苒的糾葛,心急之下便叫了墨言,墨言在為洛璃的事正自煩憂,藍若詩說了自己大擔憂之後。
便出了客棧,只是沒過多久,便在湖畔發現了莫逸風還有寒飛雪,見寒飛雪手上的靈蛇,兩人也大概知道莫逸風之所以招惹離苒的原因。
而藍若詩本就看出莫逸風的身法與逍遙宗的逍遙遊有些神似,她也懷疑莫逸風或許曾是逍遙宗學藝,可是見到二人的親暱,她便猜想,莫逸風的逍遙遊或許是寒飛雪私下所授。
在依稀間聽到那靈獸乃是莫逸風贈予寒飛雪,心裡竟有一絲的豔羨,後來似乎都在說七殺樓的秘聞,因為距離的遠,也只是聽的大概。
墨言見藍若詩不願上前打聲招呼,加上之前不見了莫逸風,她那焦急的樣子,此時怪異的表情,大概猜出藍若詩定然是多莫逸風有了心思。
墨言倏然像是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此間卻意外的也發現了花船上的洛璃,而且神情極為怪異,繼而洛璃上了岸,躲在一旁,偷聽莫逸風跟寒飛雪的談話。
兩人心裡頓時又擔心洛璃會不會是要對莫逸風不利,不過似乎過了良久,也沒有動靜,大概猜到她對莫逸風跟寒飛雪談話的內容,像是也很感興趣。
當寒飛雪離去,洛璃與莫逸風相對而立,墨言與藍若詩相視一眼,擔心的都是同一個問題,洛璃會不會說出峨眉之事,而且會有其他的行為。
藍若詩說道:“與其讓洛璃告訴他,不如我們自己先說,以後大家相處起來也不會心裡總有膈應,墨言你覺得呢?”
墨言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星辰閣行事的風格神秘莫測,在很多人眼裡那就是鬼鬼祟祟,因為沒人會想自己的秘密被別人偷聽,這也是人性,所以不自覺間便會把他們所想聯絡的事情聯絡起來,加上逍遙宗人的追蹤,再加上魔人在背後一些推波助瀾,要把七殺樓嫁禍到星辰閣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細想之下,那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的確其實這樣的手法並不高明,不過表面四大家族對星辰閣敬畏有加,實則星辰閣有天諭宮作為靠山,表面看勢力強悍,實則是樹大招風,所以一定有很多覬覦,這也是事實!”
“神都的事情,莫逸風久居山野,並不曾知曉,而冷碧落也未必能想的如此周全,她的目的恐怕只是為了讓七殺樓死灰復燃的事情再次坐實,禍亂民心,讓玄天自顧不暇,就如同嫁禍峨眉劍宗、甚至崑崙宗所能達到的效果,她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與青丘結盟。”
“那其二呢?”
“其二,這恐怕得從寒飛雪跟離苒的恩怨說起!所以洛璃大人,難道不打算到大人花船上賞杯茶水喝嗎?”
其實莫逸風仔細想來,也不難知道洛璃自何處而來,而那湖上的花船是在靜的出奇,加上洛璃出現,不難猜測她就是來自那艘花船上。
只不過此前他不經意間忽略了點什麼。
而洛璃也沒有好奇,相反如果莫逸風連這點都想不到,她反倒感到失望,而此時墨言、藍若詩像是如約而來,洛璃的心情有些複雜。
“你們化敵為友吧!!”
墨言上來的第一句話,衝著洛璃便說道,洛璃眼眶微潤,這是半日以來墨言的第一句話,她有些失落,也有些開心。
先愛上的那人總是先把自己卑微在塵埃裡,這恐怕說的就是現在的洛璃的表情,失落瞬息不見,開心卻寫在臉頰。
“我想你們可能有些誤會,我跟洛璃大人雖然有些誤會,但絕對不是敵人!!”莫逸風繼而又笑笑道:“即便是,我們已經化敵為友了!”
洛璃尷尬一笑道:“對,已經化敵為友了!”
他們倆怎麼成了敵人,還沒有弄清楚,他們什麼時候化敵為友了,又添謎團,藍若詩、墨言霧水上頭。
藍若詩懵然道:“你們...什麼時候化敵為友的?”
莫逸風笑笑道:“就剛才啊,洛璃大人同意請我喝茶,如果不是化敵為友,又怎麼會請我喝茶呢?”
洛璃莞爾一笑道:“莫公子,藍首席,墨言少爺請船上坐!洛璃這就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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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逸風也不客氣,一提身,便已掠過湖面,落在花船之上,自顧自的往裡面走去,而墨言雖然不清楚搞什麼鬼,也跟著上了船。
藍若詩稍稍猶疑,也上了船,而洛璃不禁意便上了莫逸風的當,當了一回丫鬟的角色,眼神裡閃過一抹要殺人的光彩。
不過還是換上一副笑臉,登上了花船。
如此一來,墨言、藍若詩想說的話,也都被擋了回去,這艘花船算不上很大,但是卻很精緻,湖風輕拂,花香沁人心脾,一陣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