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三岔口為臨界之地,六個時辰之後,我便在此開啟魂夢迴路,我最多能支撐一炷香的時間..........”
白帝城上空,隨著丁若曦的聲音散去,出現了蔚藍明媚的天空,還有那白帝之城。
莫逸風,落之影,倏然出現三叉路口,左右張望,顯然是熟悉的景緻,疾馳而來,剛到城門前,二人一怔,那白帝城的匾額,煥然一新。
青丘城三個大字,躍入眼簾。莫逸風楞道:“青丘城?”
“青丘城?”
落之影奇道:“明明寫的白帝城啊,而且....守衛都去哪兒了,像是一座空城!”
而莫逸風眼前卻清晰可見青丘城,守衛雖然模糊,卻並不少....莫逸風說道:“這應該就是丁若曦說的臨界之處,我們兩因為能進入彼此的夢境,所以你能看見我,我也能看見你,而我們進入的是不同的夢境。”
落之影恍然道:“所以你能看見的跟我能看見的白帝城是不一樣的。只是這白帝城成了一座空城,如果說我是在若詩的夢境,為何卻毫無記憶呢?”
“我好像也是,似乎完全不知道這夢境裡發生了何事.......”
莫逸風繼而又道:“我記得若曦說過,血曈所鑄的夢,就像是一個獨立而真實的世界,我們既然能看到她們夢裡的場景,說明她們並不抗拒,或許夢境裡有你有我,我們找到她們之前,首先要想辦法找到我們自己,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這裡,會有兩個你跟我?”落之影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可思議,莫逸風戲謔道:“還有可能不止兩個,可能有三個,四個,總之我們隨機應變吧”
“看來也只能隨機應變,若詩是渝州人,”
落之影說道:“我們兵分兩路,我先去渝州若詩的老家看看,之後在這裡匯合。”
“嗯,也好。”
莫逸風答道:“我們時間有限,不管找沒找到若詩,記得在六個時辰之前,一定要趕回來。”
落之影應道:“好,你也是。”
二人分道揚鑣,落之影直奔渝州,莫逸風徑直朝城門而來,那守門的侍衛早已滿臉笑意的迎來出來。
“莫駙馬?”
那守衛先是驚訝,繼而一臉堆笑,頗為親切道:“您怎麼有空來青丘?”
“駙馬?”
莫逸風先是一愣,繼而驚疑道:“你不是拓拔香林嗎?”
那守衛不正是丁媚兒之前幻化的拓拔香林?
“多謝白帝跟女皇陛下公主大恩不計前嫌!”
拓拔香林躬身道:“給了拓拔香林將功贖罪的機會!也多謝駙馬,拓拔香林才能做的了這青丘城禁衛統領。”
這是怎麼回事?
莫逸風總有些怪怪,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暗忖道:白芊芊的夢境裡,將白帝城變成了青丘城不足為奇,拓拔香林不是瀾滄城的人嗎?出現白芊芊的夢境裡,莫非跟白芊芊有別的關係?
他與拓拔香林在那地牢裡,身穿影衣見過一面,可以說是素未蒙面。看拓拔香林初時驚訝的神情,駙馬沒有住在青丘城,那白芊芊呢?
而拓拔香林雖然只是見過一面,印象卻頗深,地牢裡拓拔香林表面恭維,暗地裡的智慧和野心,絕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看城門的人。
拓拔香林不自然的表情在掩飾,掩飾什麼呢?掩飾對駙馬或是對莫逸風的討厭?
莫逸風試探道:“公主她.........”
拓拔香林神色緊張道:“公主?公主怎麼啦?莫不是生完小太子,身體尚未完全復原,所以..........”
“拓拔香林!”
莫逸風冷凝道:“你好像比本駙馬還關心公主,不然把駙馬讓給你做可好?”
拓拔香林頓覺失言,雙腿一軟癱倒地上,連聲說道:“駙馬饒命,臣下只是擔憂公主身體,一時失了分寸,請駙馬責罰!”
莫逸風冷哼道:“饒命不難,本駙馬現在問你問題,如實回答,若本駙馬滿意,便不追究,聽清楚了嗎?”
拓拔香林磕頭如搗蒜,急急應道:“是,定不敢半句虛言.....”
“你知道公主跟駙馬都住哪嗎?”
莫逸風冷聲問道:“駙馬最近都忙些什麼?”
拓拔香林一陣如篩糠般哀求道:“駙馬饒命,臣下...臣下的確暗慕公主多年,可是臣下絕不敢對駙馬公主不敬,敢出派人監視跟蹤的勾當,請駙馬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