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明那一副,嬌羞做作的樣子,站在一臉小鳥依人的宮妍身邊,感覺被欺負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宮妍,寒飛雪心裡一陣彆扭。
在想起朱若蘭那般氣勢凌人,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心裡冒起一股無名火,冷眼一瞥,就要拿齊天明開涮,身旁的寒飛霜,早在她與朱若蘭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裡,捏了好一把冷汗,好不容易,懸著的心,落了地。
看著寒飛雪又要鬧騰,急急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靜。寒飛霜,寒飛雪雖然是姐妹,脾氣性格卻大相徑庭,一個沉穩,一個率真,不過寒飛雪一向對寒飛霜很是敬重。
加上姐妹情深,寒飛雪強自忍住心中恨鐵不成鋼的怒火。
朱若蘭看在眼裡,一臉和氣道:“飛雪師妹,你就別怪齊師兄了!”
寒飛雪尷尬做出笑臉回應......而齊天明臉更紅了。
朱若蘭麗質清秀,應該跟寒飛霜那樣的恬靜伊人......僵住的笑容,使她很是懊惱自己與寒飛霜呆久了,先入為主,只聽朱若蘭沒完沒了的又說道:
“且不說眼下這樁,峨眉宗王天佑跟朱鈺那個小賤人,背叛玄天,勾結魔族,褚季師兄也差點被害,本也就是鐵證如山的事實,作為師姐,還得奉勸你一句,你跟峨眉四秀關係一向交好,還是早些劃清界限為好!免得到時惹火燒身,連累逍遙宗!”
朱若蘭一副語重心長,長姐為大——喋喋不休,像蒼蠅,寒飛雪腦子一陣嗡嗡,勉強平復的情緒,瞬間憋的她快要瘋了,嘴裡嘀嘀咕咕,再不發洩,本姑娘非瘋不可!
遠處的莫逸風,雖不知道她說什麼,但大概能猜到,換誰,誰都要瘋,更何況是寒飛雪。
寒飛雪背過身一陣嘀咕,朱若蘭雖然沒聽清她說什麼,很是不悅。而寒飛雪剛一抬頭,表示無奈之際,卻剛好看見驀然出現青石橋的莫逸風。
心裡一緊,靈機一動,嘴裡喊道:“那人是誰?”
其他人都在聽朱若蘭的敦敦教誨——莫逸風走上橋頭,也沒人發現,寒飛雪倏然喊叫,不約而同,齊齊側身朝青石橋看去。
頓時,尷尬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有人偷笑,有人翻白眼,有人怒火難平......青石橋空無一人,被寒飛雪拙劣的表演竟然都信了?
寒飛雪一臉無辜,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煞有介事”的打量著橋頭。
此時杏眉淺蹙,像在思量著什麼!那模樣滑稽逗趣不已。
寒飛霜冷眼暗笑,寒飛雪也沒有回過神來。倏然朱若蘭聲音在耳膜炸開。
“寒飛雪,你這一驚一乍的,哪有什麼人?”
朱若蘭幾乎是用吼的。
“就是啊,鬼影都沒有!”
猛然一驚一直一言不發的楊衡隨口附和了一句。寒飛雪一臉懵然,寒飛霜抱劍道:“飛雪師妹,平日被我們這些師兄師姐慣習慣,有些任性,一驚一乍的有失體統,請朱師姐,褚季師兄,宮師妹,齊師兄別往心裡去!”
朱若蘭餘怒未消,面色難看是必然的,齊天明客套,復又沉默,宮妍作為新晉的內門弟子,是最為尷尬的。
誰她都惹不起,大氣都不敢喘,只想妥妥的做好賠笑,靜靜的陪襯。
褚季是崑崙宗的二師兄,也是玄天很多人的二師兄,此時的氛圍,他不說話,別人也不敢搶著說。
“飛霜師妹客氣了!”
又對寒飛雪說道:“飛雪,若蘭師妹,一片好意,並無壞心,別往心裡去!”
寒飛霜接道:“飛雪小孩子脾氣,一會兒就過了,若蘭師姐說的沒錯,逍遙宗崑崙宗,同氣連枝,大家應當齊心協力!”
眾人也都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