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懂得識大體,股全域性了。”
“那麼皇上可有獎勵?”
“你是來邀賞的?”
“皇上英明。”
“臉皮真厚啊。”皇帝將奏摺一丟,“說吧。”
“臣妾奉命協理六宮,還有很多事不懂,皇上這兩日可否來翊坤宮教導臣妾。”
“哈……”皇帝佈下臺階,在她周圍繞了一圈,“朕沒聽錯吧,你居然邀朕去你的翊坤宮,年妃的骨氣和傲氣去哪裡了?”
他說哈總是夾槍帶棒,所幸她已經習以為常,反口回擊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跟著皇上出出入入,自然也會學到皇上的優良品質。”
他呵呵地笑起來:“來人,擺駕翊坤宮。”
這效率出乎她的意料,年無憂搖頭:“不必現在,臣妾不想幹擾皇上的正事。”
“兵器事情已經解決,近在眼前的正事便是幾日之後秀女大選,朕想和你商量商量。”說著便來執起她的手。
“襄餘大人認罪了?”年無憂直到這件事,並不是她能插手的,但是仍舊脫口而出。
“朕已經賞了年羹堯,這才是你關心的吧?”
對上她探尋的視線,年無憂立即低頭:“臣妾不敢,臣妾只關心皇上……和皇後。”
“你一定以為朕偏心。”他的視線淡淡瞥過她的臉,“皇後與朕夫妻多年,朕是念舊的人。”
年無憂覺得好笑,但是強忍住了,仍舊被他陰陰瞪了一眼。
“你以為朕像你一樣沒心沒肺?”
“是是是……”年無憂迎合道,“誰能比您更重情義呢,聽了皇後皇後幾句訴苦,便再也狠不下心腸來,您能如此重情重義,是後宮的女子福氣。”
“膽子越來越大了。”他暢快一笑,倒也不惱,透著幾分悠閑地問道,“你可知皇後是怎麼說的?”
還有什麼臉說,不過是抱大腿求情。
“臣妾愚鈍。”
“襄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爛債,經不過底下人的慫恿,便打起了那批兵器的主意,是賤賣它們賺錢還債。”皇帝一邊說一邊叩了叩桌案,“臣已經派人去暗訪過了,襄餘的確欠債不少,皇後說的話倒是可以相信。”
“皇上信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若有意放過他,還愁找不到理由。”年無憂頓了一頓,“但是如果皇後說的是真的,皇上留下這樣一個無用之人又有什麼用呢?”年無憂勾唇笑了笑,話你是個摳門的皇帝,自然不會拿國庫養閑人。
“你這是落井下石,”皇帝陶陶耳朵,“沒點耳力可聽不出來,年無憂,你學壞了。”她微微俯身,將臉湊過來,壞笑著看她。
然而那眼神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你叫我什麼?”重入皇宮之後,他只稱她年妃,不會喚她年無憂,因為於他而言,那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皇帝愣了愣,緩緩站直之後,低頭俯視著他,不由皺起眉:“我說怎麼有點眼熟,你的眼睛怎麼越來越像她了?”
年無憂笑了笑:“大約是這個妝容的緣故,下次,我不會這個妝,皇上就不會認錯人了。”
皇帝滿不在意地轉過身,雙手負在腰後,年無憂看到,他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彷彿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皇上,那麼您打算如何處置皇後?”年無憂始終惦記著皇後的位子。
“朕已經削去了襄餘的官職,並且命他回府靜思己過,至於皇後……”皇帝的語氣一輕,“仍舊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