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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在養心殿裡看奏摺,百無聊賴中打了哈欠,蘇培盛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被門檻絆了一跤趴在地上。無聊之中,總算有一件事能引他冷笑,但是很快他便不覺得好笑了。
“皇上,年妃回來了,就在宮門外。”
“住嘴,”皇帝冷冷道,“年妃正禁足翊坤宮,哪裡來的第二個年妃,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戴鐵面具的女人,她只不過冒名頂替的市井之徒,罰她在宮門口長跪,小懲大誡。”他的語氣中透著不耐煩,可是等蘇培盛領命離去,又從一疊奏摺裡翻出一本,兀自掂了掂,開始深思熟慮,這是年羹堯傳回來的捷報,跟赫赫戰功相比,一個女子的小小過錯,似乎也算不上什麼,皇帝正猶豫要不要收回成命,蘇培盛卻又跑了回來,“平日裡不見你如此驚慌,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年……不,那個鐵面女子在宮門口和侍衛打起來了。”
皇帝將奏摺往案上一擲,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年無憂的徒弟跟她一樣野。“混賬,她當皇宮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猛地擊案,舉起手來,看樣子是要下格殺勿論的嚴令,但還在醞釀情緒的時候,蘇培盛將另一個東西雙手託著,舉過頭頂。
怒火一剎那煙消雲散,皇帝從案後走出來,低頭看著那隻銀鈴,陷入了片刻的回憶。
“那女子說配不上皇上的恩賜,所以特來敬還。”
皇帝猶豫了片刻,伸手握住鈴鐺,玲玲的脆響,如同少女的輕笑聲穿透歲月。他閉上眼睛,似乎那清音能撫平他的戾氣,“她的確不配。”他沉聲說著,緩緩睜開眼睛,神色變得嚴肅,“帶她進來。”他並非同情,只是想看看她哀聲求饒時的眼神。
片刻之後,年無憂便帶著面具,站到了他的面前。
“朕沒用八抬大轎去抬你,你怎麼就回來了?”皇帝笑容款款。
“臣妾無能,特來向皇上請罪。”說著準備欠身行禮。
他卻虛託了一把:“連貴妃之位都瞧不上眼,如此清高自傲的人,怎麼會能向朕行禮呢?”他兜著手笑笑,“朕應該叫來六宮嬪妃向你學習才是。”
年無耐著性子解釋道:“臣妾無能,竟被歹人綁出皇宮,害皇上擔心,是臣妾無能之過。”說著將頭低下去,藏住那鄙夷的眼神。
“是嗎?”皇帝走了來,“你能和宮中守衛大打出手,他們連你的頭發都碰不到,而那個刺客卻能將一個大活人不聲不響地綁出皇宮,原來朕的紫禁城竟養些無能之輩,難為你說得這樣委婉。”
他說話用得著這麼夾槍帶棒嗎?
年無憂笑著:“臣妾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宮外市井之人什麼伎倆都是得出,不比宮中守衛實在。”
“看來你倒是瞭解啊。”
“略知一二。”
“你師承年無憂,如果就只有這點兒能耐,那就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抬舉臣妾了,臣妾惶恐。”年無憂始終低著頭,盯著他踱來踱去的靴子。
“本以為你舍棄貴妃之位,是去協救故主,難道朕會錯意了?真是可惜啊,朕本來還想好好褒獎你這一份忠僕之心呢,你怎麼能這麼謙虛呢?”皇帝笑著,將手覆在她的肩上,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地壓著,讓人透不過氣。
她是怎麼在這種人身邊呆這多年的?想想都佩服自己。
從前只有她在能在別人耀武揚威,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屈服於他,年無憂眼裡笑出虛偽的漣漪:“臣妾記得皇上說過的話。”
“什麼話?”皇帝蹙眉,探索地看著她。
“皇上說過,從今以後,臣妾的忠心只屬於皇上一人,臣妾銘記於心,沒有您的命令,臣妾豈敢私自出宮?”
皇帝探索地望著她,笑著搖頭:“不,你在說謊,看來,年府還沒訓練你學會說謊。”年無憂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瞼,這細微的動作被他不如眼底,皇帝燦然一笑:“看來是被朕說中了。”
與他想比,她的道行還是淺了點。
“皇上慧眼如炬,那臣妾只能坦白了。”年無憂也不爭辯,順著他的意思道,“其實臣妾是自願跟隨刺客離開。”
皇帝笑笑:“比聽書有意思,繼續。”
“臣妾不久前做了一個夢,”年無憂低著頭瞄他一眼,“夢到有一個蒙面刺客進宮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