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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下山的時已是日暮時分,他們便在山腳下的客棧落腳。
塗碧華泡了一杯香茶送到他面前,他將茶杯放到一邊,拉她坐下,沉聲問:“你到底和無憂說過什麼?”
“怎麼?”她冷笑,“她走了,你又捨不得了。”
“我瞭解她的個性,見不到我,她是不會罷手的……”年羹堯忽然用力地咳嗽,用手帕子一捂,帕子上沾著鮮血,他若無其事地擦了擦唇邊的血跡,“你是不是騙了她什麼。”
塗碧華端起茶杯:“別說話了,先喝茶吧。”
“我不渴……”他將茶杯擋開,“告訴我,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你果然還是最在乎她的。”塗碧華苦笑,“好啊,你不是想知道嗎?把這杯茶喝了,我就告訴你。”
他這才接過茶杯,叩了叩茶盞,一股馥郁天香撲鼻而至,他享受地呼吸了一下,帶著幾分沉醉,“這是什麼茶,為什麼這麼香?”掀開茶蓋一看,茶色泛紅,有如流動的血玉。
“快喝吧,涼了就不好了。”塗碧華推了一把,但是當嘴唇碰到茶杯的那一刻,他忽然瞪大眼睛,像是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將茶杯扔了出去,指著那一灘茶漬質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不是也嘗出來了嗎?”塗碧華苦笑,“是你最心疼的師妹的血,也是大補之藥。”
“塗碧華,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她忽然站起來,眼神帶著無盡的委屈,“不過是放了她幾滴血而已,我告訴她,她的血就是你的解藥。算你也沒白疼她,她說了,血不夠盡管找她要。”
“荒唐至極。”年羹堯厲憤怒地斥責,“誰告訴你的?”
“難道不是嗎?除了這個,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解毒之法值得你這樣去隱瞞。”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
“常祿說了,解藥在寒山寺的一個苦行僧手裡。”他嘆息,“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了,收起你那荒唐的想法,好好休息,準備明日啟程。”
到底是塗碧華瞭解他,這樣就把師兄的話套了出來。
年無憂將瓦片蓋上,就地擋在房地上,雙手疊在腦後仰望夜空,手臂有些疼,但是並不礙事,望著星光搖搖如淚欲墜,是不是也替她哭一場。難怪師兄洮難似的啟程了,天下之下,他又何曾怕過誰?現在為了她,卻要避著那苦行僧。
他如此講仁義,她又豈能貪生怕死!年無憂打定主意,從屋頂上躍下,踏著夜色原路折回。
寒山寺建在山腰,離她原先的住處不遠,但是趕了一天的路,要趕回去恐怕還要一天的時間,年無憂再強也是血肉之軀,會渴會累,累了就跳到樹上睡一會兒,渴了就仰頭接一些清晨的露水,好不容易來到了那座山上,卻發現面前有條岔路,時近日暮,周圍連個可以問路的人都沒有,她只能跳上路旁的大樹,歇息一宿,等到第二天再趕路。
這日半夜,她睡得正香,突然聽到腳下呼哧呼哧的聲響。
煩死人了!年無憂順手摘了一顆硬邦邦的果子往腳下一砸。
“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