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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碧華突然上前,“方才年將軍只不過是和您開個玩笑,您別當真。”說著,便對身後的奴婢吩咐道:“還不快去把年妃請出來。”
眾目睽睽之中,一頂罩著羅幔的轎子被從後堂抬了出來,穿過前廳,停在了年羹堯面前。
年羹堯立即掀開轎簾,往裡面看了一眼,雖然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走到塗碧華身邊,微笑著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責怪道:“你膽子可真大,不愧是年府未來的少夫人。”
塗碧華昂起頭,上前一步道:“公公不是要年妃嗎?她就在裡面,請公公把這完,見蘇培盛要掀轎簾,便立即上前阻止道,“年妃的脾氣,您應當比我更清楚,我好不容易才將娘娘說服,公公萬一現在惹惱了她,到時候年妃不肯回宮,您說皇上會治誰的罪?”
蘇培盛盯了她一眼,立即眉開眼笑地收回手,“塗小姐說得有理……”說著低頭吩咐道,“來人,把轎子穩穩妥妥地抬好,摔著年妃,你們各個都吃不了兜著走。”然而,在轎夫戰戰兢兢地起轎之時,蘇培盛卻一下子掀開轎簾,將裡面的女人一把拽出來。剛剛離地的轎子又砰地摔在地上,轎子裡出來的女人摔得更慘。
“年將軍,”蘇培盛指著地上的女人,問像年羹堯,“奴才打小伺候皇上,也有幸瞻仰過幾位娘娘的容顏,年妃娘娘是什麼模樣,奴才如果還認不出來,那不就成瞎眼奴才了嗎?”說著又將地上的女人拽起來,厲聲叱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逼了許久,才問出一個名字——宴喜兒。這個女人也是嘴硬,對於其它,竟隻字不提,蘇培盛也煩了。
年羹堯想上前阻攔,卻被塗碧華拉住。
蘇培盛惱羞成怒,將她扔在地上,狠狠踹了幾腳:“再不說,當心你的小命。”見這個女人是個硬骨頭,他也失去了耐性,從侍衛的腰上拔出劍來,用力斬下,然而劍刃卻懸在了她的頭頂。一陣涼風刮過,一隻忽然出現的手握住了劍身。等眾人反應過來,面前便多了一個白衣女人,白衣飄飄,輕紗罩面,身上同時帶著仙氣和邪氣。
“你又是什麼人?把面紗站下來,有膽量別藏頭露尾。”
“這奴才坐了我的轎子是有錯,可用不著別人教訓。”
“你的轎子?”蘇培盛揉揉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你是年妃,讓雜家看清你的容貌。”
“好啊。”她的聲音冷冽如冰,“那你就親手揭開我的面紗,看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年妃。”
蘇培盛當真,兩三步上前,剛一伸手,臉上就被捱了兩巴掌,臉一歪,整個人轉了個圈,踉蹌地摔倒,連帽子都掉了。
“你你……”他指著她,聲音委屈的像個姑娘。
“本宮的容貌是你能看的嗎?”她冷冷地睥睨,目光如刀。
大概是被那氣勢威懾,剛站起來的些蘇培盛又一屁股坐在上,大約是摔得重了,後來被兩個侍衛攙著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