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腳踏了好幾只船……嗷!!”
不等死侍接完話,就一腳把他踩進了地板裡,喬伊斯用力碾了兩下,竟然一時不知道是該心疼一直被拉郎的自己,還是那位還沒見面就已經成了渣男的偵探。
再次堅定了回去一定要打斷韋德狗腿的決心,前殺手滄桑地長嘆口氣,同時覺得不管背後搞事的到底是誰,能跟死侍一起好奇這種八卦,離被弄死大概也不算太遠了。
簡直比九頭蛇還讓人頭禿。
屈尊降貴地朝頭頂翻個白眼,他這麼想道。隨即沒什麼意思地把腿從死侍臉上收了回來,轉而踢了踢他的屁股,示意他趕緊起來幹活。
“來了來了。”
本來還想撒個潑打個滾要點室友的注意力,但想了想更有可能還是會被金屬臂直接掄成死的。死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精力十足地原地蹦了蹦,把背後不知怎麼帶上來的長刀連刀鞘一起抓在手裡:
“哥可不喜歡等著別人來救命。說吧哈尼,我們先從哪兒開始?”
喬伊斯跟他比了個隨意的手勢。
基本上,雖然看起來經常把自家室友坑到吐血氣到昇天,但作為僱傭兵,死侍跟喬伊斯還是非常一對挺默契的搭檔。而曾經無數次面對過比這更加糟糕的境遇,現在這種連威脅都算不上的小麻煩自然也不可能讓他們束手無策。因此,兩人只是對視一眼,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的打算,彼此默契而迅速地散開到車廂兩頭,上躥下跳地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敲敲打打,看架勢是要把整個車廂都翻過來的節奏,一點都不害怕握著遙控器的罪魁禍首就坐在監視器後面看著他們表演。
“……你們這麼明目張膽,就不怕我先讓你們死在這裡嗎?”
覺得自己倫敦罪犯頭子的尊嚴被人鄙視了,那個聲音頓了頓,試圖在一片叮鈴哐啷的噪音中引起兩人的注意。
“你可以來試試。”
直接撕拉一聲掀翻了座椅,就像撕開一張紙那樣容易。喬伊斯頭都沒抬,冷靜地對對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鄙視:“就你這種水平的,我一個人可以打十個。”
“我可以立刻引爆……”
“立刻引爆炸.彈,是吧?”
腦袋離廣播音響只有幾厘米,死侍騎在扶手橫杆上搖頭晃腦地接了這麼一句,隨即同情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這段數還是不行啊,哥們。我是你不管怎麼炸都死不了的,而另一位——”
他指了指冷笑的喬伊斯:“這兄弟有個人格牛x極了,在三噸t.nt裡面打滾就只沒了一條胳膊。等會兒把他折騰出來,你下輩子的胎也別想著投了。”
那個聲音:“……”
還是頭一次被給大偵探準備的大禮包威脅,那人被懟得半晌沒說出話來。他在螢幕後面盯著這兩人看了好一會兒,眼神變了數變,最終定格在一片宛如烏雲的陰冷上。
就算他們說得是真的又如何?
今天沒有自己的允許,這節車廂裡絕沒有人能夠活著出去!
“你們可以再多費點力氣,再多掙紮一會兒。”這麼想著,語氣又恢複了宛如詠嘆般的愉悅,他冷笑著這麼開口:
“當你們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炸.彈到底在哪兒的時候——”
“哈尼,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個!”
“……”眼睜睜看著死侍扣開地板,像中了五百萬一般指著裡面嘀嘀作響的爆炸裝置拼命招手,那人被直接噎得一愣,恍惚中有種被打臉的悵然感。
但是……但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