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了被惡意加班的憤怒。喬伊斯嘴角動了動,想起遊輪上出現的一號和三號,估計是九頭蛇這麼多年過去總算折騰出了緩解的方法也有可能是自己和冬兵先後叛逃逼出來),剛打算說些什麼,卻聽到對面那人又繼續接了下去。
“所以,我說你應該能在那裡面找到需要的東西。”
他在黑暗裡握緊拳頭,語氣突然喪了起來:
“就算找不到你父系基因的線索,也可以拿到那種穩定劑。雖然你的問題比起他們要好得多,但放著不管也不行。”
“……”
空氣又一次安靜了下去。
雖然早知道這人對自己有超乎尋常的瞭解,但這樣子的瞭解已經超過太多了,而對自己這樣瞭如指掌的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喬伊斯的目光因此漸漸冷硬起來,臉色變了幾變,似乎在醞釀著鋒利無匹的殺意。但最終,還是忍下了再度舉槍的沖動。
他早知道,既然自己在遊輪上沒有動手,那就不可能再為此動手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收回所有暴露在外的鋒芒,喬伊斯這麼警惕問道。
“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害你。”
對他的警惕和隱隱敵意照單全收,那人似乎嘆了口氣:“如果不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記得帶上你那個室友和你一起。”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喬伊斯皺起眉:“我不打算告訴他。”
雖然兩個人去確實更安全一些。但這種事情,他並不怎麼願意讓韋德也卷進來。
“隨你。但死侍可能不會這麼覺得,他也總有辦法知道。”
聲音隨著再度響起的腳步聲一起到達。那人轉過身,毫不在意背後所有的弱點都暴露在喬伊斯眼中,就像是他突然到來那樣,又一次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裡:
“他可還打算和你一起攤房租呢。”
……奇怪的人。
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最終融入夜色,喬伊斯面無表情地這麼想到。
在原地站了會兒,確定周圍再無別人。他深吸口氣,眼神明滅,終於重新邁開腳步,朝還亮著燈的公寓走去。
……
五個小時後。
站在床邊,把最後一件裝備塞進包裡。喬伊斯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拎起旅行袋提在手中,準備偽裝成旅行者跨越國境,去瞧瞧愚蠢的九頭蛇到底在加拿大折騰些什麼。
而早在在遊輪上的一場大鬧,他的老東家也注意到了自己在紐約的行蹤。為了轉移視線,以免對方查到韋德這裡,他也有必要再去搞個九頭蛇基地玩玩。
這麼想著,喬伊斯拉開臥室的大門,然後一腳踩在了某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他一臉驚悚地低下頭。
“嗷!這可是我下半生的性福!!”
正躺在喬伊斯門口的地板上睡覺,卻突然被人踩上了重要部位。死侍一手捂檔一手抱腿,在喬伊斯腳下嚎得像是死了。半晌,才在對方面無表情地注視中消停下來,拿起身邊收拾好粉紅色的揹包一躍而起。
“趁室友不在偷偷溜走可不太仗義,哥們。”
死侍幽怨而嬌羞地推摸?)了把喬伊斯的胸口:“我還等著你和我一起攤房租呢……哦操這個手感真棒,要不要再一起生個娃?”
“……”
難得沒有在他伸出鹹豬手之前揍他。喬伊斯複雜地瞪著專心致志吃豆腐的死侍,想起昨晚那個沒臉的男人的話,感覺真是邪門了。
你他媽到底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準備出發的?你不剛剛還在外面浪嗎?!
這一個兩個還都是神棍不成?
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喬伊斯僵硬了很久,最終終於妥協,摁著韋德的臉在兩人之間拉開一個安全而友好的距離。
“去樓下把車開出來,別忘帶你的彈藥包。五分鐘後出發。”
“……那你再讓我摸一把。”
“玩你的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