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們的。
那天最後,在被威脅了性命又被汙染了精神之後,鋼鐵俠修好喬伊斯的胳膊,帶著奄奄一息的憤怒離開了公寓。臨走前對天發誓自己再也不會踏進這個鬼地方半步,但還沒過三天,這句話就被他主動拋到了腦後。
基本上,當託尼出現在喬伊斯窗外時,一般就意味著他已經惹毛了複仇者大廈裡每一個願意聽自己叨逼叨的人。有時候他可以在這之後屈尊降貴地去睡一會兒,但有時候不行,喬伊斯就要緊接著遭殃,深更半夜迎來一個鬍子拉碴極度亢奮的鋼鐵俠,讓他同時禍禍自己的耳朵和遠遠不如複聯大廈的工作臺。
這是一種非常挑戰人底線的常態。
或許是凡人各有各的蠢法,而天才的寂寞總是相似的。在用子彈醜拒了對方三次之後,喬伊斯終於不情不願地妥協,開始在每個神奇的時間點習慣窗外不請自來的總裁爸爸。畢竟這人是他的新房東,又難得在黑科技上有共同語言,交流起來並不費事。更何況他最近在製作可以反向追蹤通訊訊號來歷的裝置,而託尼給了他不少靈感,只要不是在半夜三點的突然來訪,他其實都沒什麼意見。
而很快,當總裁爸爸大度地表示可以房租全免水電費全包之後,喬伊斯就連這點底線都拋棄了。
在這場屬於機械愛好者的友誼中,其實每個人都還挺滿意。託尼找到了同道中人,喬伊斯找到了半個金主,複聯眾人得到了清淨,但其中唯一一個非常不高興的就是死侍。在結束了又一階段的放浪形骸,回到公寓卻發現有人霸佔了自己的地盤之後,他極其憤怒地在窗戶外貼上了“斯塔克與貓不得入內”的標誌,並企圖說服喬伊斯和自己同仇敵愾,但這兩人暫時都沒空理他,甚至連貓咪愛麗絲都極其鄙視地看了韋德一眼,繼續光明正大地往來於自己家和對門之間,蹲在餐桌上拍打著尾巴。
“哈尼不愛我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抱著他的彩虹小馬沮喪開口,死侍趴在餐桌上,委屈而又憤慨地這麼控訴道:“他是不是要跟那個野男人跑了?”
覺得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愛麗絲無聊地用一排尖牙回答了他:
“喵。”
呵,男人。
於是,在尋求撫慰未果後,死侍帶著滿腔空虛繼續找別人晦氣去了。而臨時的發明小組則日夜趕工他們的新裝置。喬伊斯從來不說他需要這個機器做什麼,託尼也不問,但他猜測或許跟他從遊輪上帶回來的三號的通訊器有關。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深究並不是什麼禮貌的舉動,總的來說託尼還挺滿意自己的腦袋,並不想有一天惹毛了喬伊斯,讓對方在自己腦殼上開一個子彈大小的窟窿。
只是,喬伊斯的秘密總與九頭蛇有關。想起遊輪上那兩個不似尋常特工的九頭蛇,還有他曾經吐露的關於那個“z計劃”的冰山一角,託尼依舊會隱隱感到擔心。
“所以,你知道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總會在那裡。”
當裝置完成最終除錯的那一天,臨走之前,總裁爸爸看了眼已經確定了定位訊號,正在陷入沉思的前殺手,表情很是認真地這麼開口。
“嗯?我知道。”
正琢磨著這個九頭蛇基地的位置怎麼如此眼熟。冷不丁聽到託尼說話,喬伊斯回過神來,朝他點點頭。
深夜的涼風從開啟的窗戶吹進來,吹得人精神一振。因為連續幾天熬夜而有點疲憊,前殺手放下通訊器,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又習慣性地將幾把槍藏在身上。
而看著他這幅架勢就知道他要出發。託尼看著對方的黑眼圈,想了想,還是覺得放心不下,扭過頭慢慢開口:
“我不會問你去哪兒,但我會把這間公寓一直保留在這裡,直到你回來。它永遠屬於你。”
啊?
被他突然嚴肅的口氣唬得一愣,喬伊斯下意識接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託尼點點頭,穿著戰甲從窗戶飛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看上去依舊憂心忡忡。就像是要看著自己傻兒子奔赴戰場的老父親。
喬伊斯一臉懵逼地揮了揮手。
而五分鐘之後,等到他站在樓下的便利店裡,腦子終於被吹得清醒過來,他才終於覺得這段對話好像有哪裡不對。
——這到底多大仇。
為什麼,我就下來買個咖啡,你要給我立這種聽起來快死了的fag?!
作者有話要說:
死侍:我願意用我所有的彩虹小馬讓斯塔克遠離喬伊斯。
託尼:給你十萬,帶著你的馬遠離我。